帝都万朝城,皇宫。
啪!
一个官窑定烧的精致团龙小碗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些奴才都要造反不成!堂堂三皇子,他们竟敢公然在擂台上喊打喊杀,就不怕抄家灭族么!”
夏皇洪伯庸的咆哮将宫内一个个太监宫女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洪伯庸怒气难平,在龙书案后大步走了两遭,突然站定,高声道:“拟旨!”
“是!”底下人连忙应声准备。
“潘燕山父子目无皇室,公然欲杀洪氏子孙,实属大不敬,着令将潘燕山潘青父子拿下”
“父皇,您干嘛生这么大气啊?”
就在洪伯庸口述旨意的时候,却不想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洪元吉走了进来,看似无比关切的询问出声。
夏皇正在办公,这个时候即便是太子擅闯都是不行,更何况对方言语之中并无多少恭谨之意,这实在犯了大忌,然而,一贯以严厉著称的夏皇却是并未对洪元吉有怪罪之意,微怒道:“那潘燕山父子实在可恶,在南疆学院当众要击杀洪羽,简直大逆不道,朕要治他们的罪!”
“哦,原来父皇是为了这事。”洪元吉闲庭信步的走向夏皇,微笑道:“据我所知,是洪羽几乎杀死潘青的情况下,潘燕山这才情绪失控做出那番不明智举动的,还请父皇明察。”
洪元吉走的很是随意,似是在他的太子宫,这在森严的宫廷内是绝对不允许的,但夏皇看在眼中却是并未怪罪,“你说的我自然知道,但那潘青有意挑衅在先,甚至还将皇家丑事当众泄露出来,实在罪大恶极!”
“父皇切莫动肝火,我想潘青他如此做也是有缘由的,还请您不要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太过苛责。”洪元吉不慌不忙道。
“缘由?什么缘由?”洪伯庸微怒的看向洪元吉。
“父皇,都跟您说了,不要动肝火,这对您身体很不利呢,潘青那小子是个脑残少年,一上来那股劲儿什么都做得出,父皇跟他一般见识实在有失身份,您说呢?”洪元吉竟是闲庭信步的来到龙书案之前,几乎与夏皇站了个面对面,这等举动实在触犯了底线!
洪伯庸刚要出言呵斥,却是看到洪元吉的一双眼眸中忽然闪烁出妖异的红芒,见此情景,夏皇一窒,随即他那双炯炯有神的龙目便出现了一抹茫然之色。
片刻后,洪元吉眼中的妖异红色褪去,夏皇也如往常一般,只不过这时候的夏皇并没有丝毫发怒的迹象了,他点了点头道:“元吉所言极是,朕堂堂夏皇是不该跟那个小子制气,如此就这样吧,旨意留中不发,元吉你也早早回去休息吧。”
“儿臣遵旨!”洪元吉微一躬身,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向外而去了。
一众太监宫女此时吓得体若筛糠,额头汗水涔涔而下,但这些人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触碰了何种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