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马齐放下手中的绣花针,打眼扫过安佳氏,垂下眼帘略微思索了一下,指着宋姑姑呵斥道,“好你个背主的奴才,竟敢毒害主子!”
“老奴……”
宋姑姑大惊失色,仓皇地磕头,哭天抢地地喊:“老奴当真不知道这被子里怎么会藏着毒针啊,老奴真的不知道,请老爷明察啊!”
“那这被子可是你送到嘉格格那儿的?”富察马齐问道。
“是,可是……老奴当真不知道这被子里怎么就藏了针的,之前老奴都是藏在夹袄之中,根本就没有……”
宋姑姑急切的想要辩解,心急之下却说漏了嘴,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为时已晚。李氏心惊不已,吓得瘫软下来,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靠在富察元春的身上。
“你说什么?”富察马齐拧眉瞪眼道。
“老奴什么都没说……”
宋姑姑急忙反口,可话已出口,绝难收回,且又入了众人之耳,她背信弃主的罪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狗奴才,你居然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竟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家人考虑。”富察元春冷声指责。
话里话外满是警告,便是在提点宋姑姑若是一人将这件事担下了,那么她们不会伤害她的家人,如若不然她家的人就别想好过。
富察马齐浓眉一挑,瞥了富察元春一眼,看得她心虚地垂下了头。
“宋姑姑,你若要一人担下所有罪名,我便抄你满门,如若你老实交代,兴许还能放过你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孙儿。”马齐冷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