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额娘对不起你,别人这般羞辱额娘,额娘还有何颜面活下去。”李氏哭天抢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一场大戏,从晚上八点,一直唱到了快十点,还没落幕。
傅元嘉打了一个哈欠,只觉得眼皮子沉,侧头靠在冬白身上,“夏红,我困了,先回去了,你且在这儿站着,若是有了什么结果,记得来只会一声。”
“是。”
夏红乖巧地应着。
富察马齐看着傅元嘉羸弱的身影,心中又是一疼,自己的嫡女虽说比不上儿子,可也是不容别人这般构陷的。
最重要的是,差点离他而去。
只要嘉儿一死,那春儿便是富察府最矜贵的长女了,李氏这小算盘打得可真好。想到这儿,富察马齐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回了宁心苑,傅元嘉将自己往床铺上一扔,心中大为痛快,总算是替郭络罗氏和富察元嘉出了一口恶气。
“冬白,自古杀人者,该当如何?”
“杀人自然是要偿命的。”冬白不假思索地回答。
傅元嘉靠在床头,目光投向桌上那串红的滴血的糖葫芦,眼神更加的幽深了。瞧今天的情形,富察马齐不会要了李氏的命。
然而……
富察元嘉却已经再也活不过来了。
哎
空中似有一声浅浅的叹息,傅元嘉不由得一激灵,莫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还是富察元嘉的灵魂一直就在身边,从未离开过。
“主子,您这糖葫芦,买了三天了,您也不吃,这糖又该化了。”冬白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