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氏突然丢开枕头，从地上蹿起来，一把夺过傅元嘉手中的刀，反手架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刀尖泛着寒光，仿佛在嘲笑傅元嘉方才那一丁点可笑的仁慈。

“你没疯！”

“是。”

李氏神色清明，眼中闪动仇恨的光，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匕首，“如果我不疯，怎么能引得你们来看我笑话，只是……”

“只是你没有想到先来的人是我，而不是我额娘，或者是安佳氏，对吧？”傅元嘉接过话茬说道。

“你很聪明！”

“我是聪明，但是还不够狠，不然你绝对没有机会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傅元嘉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跟她谈论今天的叹气。

“呵……”

“你打算怎么对我？”傅元嘉好奇地问。

“杀了你？”李氏狞笑着反问，随后又说，“不，不能杀了你，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们外头还有人，我可不傻。不如我划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跟我春儿争。”

“……”

傅元嘉长叹了一口气，用同情的眼神望着李氏，“你到死还在为富察元春盘算，可是她呢？你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了，她可是有来看过一次？”

“我……”

李氏眼神一暗，自从那日偏院落了锁，春儿便再也没有来过，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曾捎来，听说她被禁足了，可却连贴身丫鬟也没来过。

“富察元春值得你这么做吗？”傅元嘉冷声问道。

“她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