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不去瞧瞧吗?”
“不去!”
傅元嘉躺着掰手指,眯缝着眼睛,让荣嬷嬷将蜡烛挑亮堂一些,免得做活儿伤了眼睛。
冬白放下帘子,疑惑地追问:“主子,方才没动静的时候,你就一直坐立难安的,怎么有了动静您反倒不甚在意了呢?”
“嘿嘿……”
傅元嘉低声笑了。
“格格,您瞧我这绣样,可是好看?给您做一件小衫可好?”荣嬷嬷将绣好的花色递到傅元嘉的眼前让她过目,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甚好。”
傅元嘉瞄了一眼,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看来荣嬷嬷早就将这件事看明白了,可比冬白这小丫头片子老道多了。
“这幅乌鸦反哺图,经过嬷嬷的手,真是栩栩如生呢!”
傅元嘉忍不住夸奖,其实她夸的哪里是这绣活儿,而是荣嬷嬷这洞察人心的本事罢了。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冬白挠了挠后脑勺,听得云山雾绕的,“主子,你们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呀?奴婢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说的是外头的事儿,怎么又扯到乌鸦反哺了?”
“傻姑娘!”
“……”
傅元嘉一边叹气一边摇头,非要她把事儿掰开了揉碎了说给她听。荣嬷嬷放下绣活儿,将屋里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便安排冬白陪夜,自己全了礼便离开了。
“主子,您就告诉奴婢呗!”
“告诉你什么?”
傅元嘉窝在被子里,百无聊赖地望着头顶的幔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冬白噘着嘴,说:“自然是这外头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