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李平安已知众人心意,便不再犹豫,握剑持盾,招呼几名手下上前,迎响了官军步兵。
众人商量计划不过一二分钟,官军便已击溃了周围乱军,正将他们团团包围,眼见官军即将全歼义军,李平安带人冲出,拦在官军前方,大呼小叫着吸引来众人注意,趁此良机其他人狂奔向后,做出要逃跑的样子。
见有人要逃,那只骑兵果不其然夹马上前,便要阻拦逃兵。
眼见着那骑兵越来越近,逃兵们乎的跪倒在地,丢下手中武器,大喊着请降,同时还言明他们原本是荆州和夏口的水兵,只是被迫无奈才会加入义军。
但见逃兵跪倒在地,骑兵却毫无反应依旧径直冲向他们,直到这些逃兵说出自身来历,那伙骑兵才险险停在他们面前。
骑兵之中为首一人走出,大声询问这些逃兵所说可是属实。
逃兵之中,瘦小的旺财膝行上前,痛哭流涕,说起自身来历,他嚎哭声音之大吸引来众人目光。
也在这时,留在后面断后的李平安,听到了旺财的哭声便知计划成了一半,随后回头骂道。
“尔母婢也,如何欺我,让汝逃去,奈何要降了官军!”
旺财听罢,也回头骂去,说是跟随了义军经常是吃了这顿没了下顿,每日还要受上官欺骂殴打,且义军军纪败坏经常罔顾人命,抢掠成风又乱杀无辜,是盗贼乱民而非什么义军。
双方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战场上互骂了起来,各种肮词秽语不重样的蹦了出来,听得战场上众人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从步兵阵列中走出一人,打断了两人的激情互喷。
“汝二人休要聒噪,要降便降,不降便死。”
说话间,又看向李平安,那人似乎也知他是义军首领,便问道。
“你可要降。”
“……”李平安装作犹豫,最后还是一咬牙丢掉了手里的短剑,跪地说道:“愿降。”
其余人也纷纷弃掉手中武器,跪地请降。
那人见他如此,脸上却无一丝喜意,反倒眉头紧蹙,不知如何思想。
过了一会儿,那人返回阵中,与阵后的主将和参军司马等人商议该如何处理。
眼见着周围官军已停止行动,李平安抬眼向四周瞧看去,只见距离他最近的官军尚有十一二步距离,而身后骑兵距离他也不过五六十步。
等待了约莫有一两分钟,先前那名军官还没有出现,眼前官军却已放下警惕,身体不再紧绷,视线开始游离,这些士兵从早晨到现在已连续作战了两三个时辰,身体早已疲惫,如今一旦放松便难以集中注意力。
回头看向身后骑兵,他们也略有懈怠,只是都戴着头盔,太阳又在头顶,脸上有大片阴影,难以看清是否也已放松警惕。
李平安一咬牙,决心不再等待,悄悄抓起手边短矛,官军还没来得及收走散落在地上的武器,他便突然转身,奋力掷出手中短矛。
那尖锐破空声打破了战场短暂的宁静,五十步距离都用不了眨眼的时间,那短矛便已穿透马上一位骑兵胸口,引得战马嘶嚎。
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距离奇兵最近的旺财突然扑上前去,紧紧抱住马腿,其他义军士兵也抓起原本被他们丢在脚边的武器,扑向了身前不远的骑兵,或拉或拽或刺或砍,突袭之下竟杀伤了数十名骑兵。
“杀!”
李平安大吼一声,转身便向着骑兵冲去,而其身后官军总算反应过来,又重整旗鼓再次追上,只是他们刚刚有所放松如今动作慢了许多,一时之间无法追上全力奔逃的李平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