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裴千里发现话本少了一本,可早上的时候话本还是完整的。
话本不见,她以为也许是秦阿飘或者裴千里拿走了。
她心不在焉画着画,因不够专注,便容易犯困。油灯白白烧着,裴千里自觉浪费,便熄了油灯回屋睡觉。
她迷迷糊糊走着路,却忘了看脚下的台阶,顿时身体失重踉跄栽倒。
眼看就要整个人摔在石板路上,突然间她凌空飘了起来,撞入一个坚硬的怀抱之中。
裴千里惊魂未定想要大叫,嘴巴却被一双宽厚的手给遮住。
“嘘。”夏皓然轻嘘道,他眸眼如望不见底的墨色湖泊,此时这片沉寂的湖泊倒映着柔柔的月芒,还有裴千里的身影。
裴千里惊呆住。
“皇上。”
“嘘,别引得沈府护卫过来了。”夏皓然轻声道。
裴千里这时才反应过来,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皇上,您不是受了重伤吗?”
见她如此关心自己,夏皓然柔笑道:“不算太重。”
裴千里站定,愧疚道:“民女连累了皇上,简直万死不辞。”
“裴千里,你不好奇朕为什么大晚上出现在你院中?”夏皓然觉得裴千里是不是脑子缺了根筋。
裴千里恍然,她最近太过迷糊了,她道:“皇上,您为何会”
“朕过来还你的画。”夏皓然拿出话本。
裴千里看清他手中的话本,惊道:“皇上,您怎么可以擅自拿我的话本。”
“你的?这天下是朕的,你的是朕的,你也是朕的。”夏皓然定定看着她。
裴千里像个傻子一样呆住,只觉得心间一片酥麻。这话似乎没什么语病,这天下的确是皇权至上的皇帝的,可为什么听起来麻麻的。
“裴千里。”夏皓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