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这么一说,赵清雅才恍然大悟,原来连阿如都对幕老夫人积怨已久,想要她死了,所以才跟自己这般掏心窝的说了这番话来,而她总算是抓住了阿如的把柄了,这番话要是被幕老夫人知道了,定是能活活的被阿如气死不说,而她也定不会让阿如好过的!
看着赵清雅偷偷窃喜的模样,阿如垂目假装看自己手中的杯盏,实际上在将自己眼中,不断交织在一起的冷意和嘲讽用力的藏了起来。
果然是愚蠢啊,她想,不过是三言两语哄了她几句,还真以为自己就与她站在了统一战线?这下子怕是还在心中暗自窃喜,以为抓到了自己的把柄,呵,就她这样子,还想当幕府的家母?怕不是三天就将这个堪比金山银山的府邸,尽数掏空。
想到此,眼中的讥讽之意更深了一些。
阿如假意轻咳了两声,收敛好自己的心思,对着赵清雅笑笑,道:“所以,二太太您啊就听我一劝,假意站在老夫人这边,只要得了她的庇护,您啊做什么别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了,我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闻讯,赵清雅甚觉阿如说的有理,不经点了点头。
阿如见状,忙是趁热打铁:“二太太,那今日的宴会您看……”
她故意没将话全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的很长,语气极具诱惑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赵清雅慌忙回答道:“我去!”
得到赵清雅的回答,阿如总算是从心底松了一口气,幕老夫人派给自己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二太太,既然您同意去了,那在宴会上如何表现,您应该知道的吧?”防止赵清雅犯糊涂,只以为是单单的,真的小聚一堂,阿如忽的出声提醒道。
“那是,”赵清雅高傲的颔了颔首,不屑的看向阿如,心中只觉得她蠢得可以,“本夫人自是知道该如何给沈冰诺找麻烦,讨老夫人欢心,还轮不到你告知,不过是一个下人,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她话语间抬高了自己不说,还直言不讳的贬低了阿如。
闻言,阿如也不恼,只起身行了一礼道:“既然如此,阿如祝二太太您凯旋归来,我出来这么长时间,老夫人怕是也急了,她老人家还等我回去复命呢?”
目的到达了,也不便久留,也是时候该回去复命了。
阿如低着头,嘴角弧度不断扩大。
赵清雅知道她这是要告辞回去了,但是她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阿如。
阿如越是焦急,她越是不急。
赵清雅不急着叫阿如退下,反倒是漫不经心的瞧了瞧手中的茶盏,还时不时的抬起来喝上几口,等到一杯见底时,已然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她又让纸鸢给她斟满了。
就这样一来一回,又过去半个时辰的功夫。
期间阿如并没有再次开口告辞,因为她知道,不论怎样她都不可能那么快就放她回去的。
因此便只装作表面上很焦急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