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气都静谧了,烛火不安分的跳动着,幕玹锦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怔怔的望着沈冰诺。
她红唇齿白,眉眼如画,在烛火打映衬下,他越发觉得她精致的很。
幕玹锦苦笑一声:“诺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晚……就是杀人犯的儿子了,那么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他背对着烛火,脸埋入了一层阴影中,沈冰诺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眼底的彷徨。
她心下一紧,握上了幕玹锦发手,道:“傻子,你是你,他是他,不一样的,而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
沈冰诺一笑。
幕玹锦拂上了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捧在手掌中,她顺势贴紧了他的手掌,而后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笑了笑:“快上来睡吧。”
“好,”幕玹锦点点头。
他将蜡烛吹灭后,翻身上了床榻,随即将沈冰诺紧紧的搂在了怀中,脸颊贴近她的颈项。
“图南。”不知过了多久,沈冰诺忽然出了声。
“恩?怎么了?”
身后传来幕玹锦低沉的声音,沈冰诺只觉得安心的很:“陈武他们可安置好了?”
“那是自然,”幕玹锦道,“我连夜派人将他们送出的城,他们目睹了幕府这么一大丑闻,如果落入老夫人手中,是没有活路的。”
听到幕玹锦这么一说,沈冰诺这才松了一口气,时候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她抬头看向幕玹锦,尽管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她还是看清了他那双,浩瀚明亮的眼眸。
沈冰诺轻声道:“图南,刘壮那边怎么说?”
一提到刘壮,幕玹锦缄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叹了一口气:“骨头硬的很,无论如何都不曾开口,更没有交代半句,是个有骨气之人。”
沈冰诺听出了他话中,半讽刺半称赞的意思,眉头一皱,道:“那如此下去,也不过是在与浪费时间,再加上,他这人孑然一声,无父无母的,也找不到人来威胁他,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呵,”幕玹锦闻言,冷哼一声,笑了笑,“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是何时用上罢了,他如今关在十二房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随便拿纸鸢的一件信物,诈他一炸,便会将肚子里的拿点东西,全部给吐了个干净。”
幕玹锦所说,言之凿凿,不无道理,沈冰诺认同的点点头。
她翻了个身,当面向外朝着桌子的时候,她又突然的,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许是感觉到了沈冰诺的不对劲,幕玹锦将人紧紧的搂在了怀中,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冰诺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忽然觉得有点儿冷。”
幕玹锦闻言,蹙了眉头:“明儿个让炊烟将这床被子换了去,加厚一点才好。”
沈冰诺点点头,被子是厚是薄,与她而言是无所谓的,只不过……
想到此,她眉头紧锁,心事更重了些,缄默许久后,才徒然的开了口:“图南,老夫人将那黑匣子的事情,交于我办,但是我……有些儿手足无措,根本不知该从何下手,若是这件事办不好,怕是要被她奚落,估计会说我,作为幕府当家主母,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到黑匣子时,沈冰诺眼前忽然浮现出今儿个,纸鸢将那盖子打开时,她所看到的景象,不由得又狠狠的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