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个毛线的巧笑嫣然呀!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粗糙丫头。”
苏又夏忍不住贬低自己,只愿他速速打消这个念头。
只要他不想着娶她,怎么埋汰她都不成问题。
靠!
卧槽!
活了到要定亲的年龄,猛然听到自己被人看中,而她本人压根不稀罕嫁人,不得不卧槽一百句!
而她这句话,不是没有来由,实实在在是村里人吐槽她的原话。
她的力气在村里有目共睹,一些瞧不起她们家孤儿寡母的人,背地里就是这般拉踩她的。
庄炎陡然变得精神奕奕,兴奋道:“如此说来,你真的认识她!太好了!你能不能给我们俩牵线?”
“不能!”苏又夏想都没想,干脆利落拒绝。
我牵你个大头鬼!
苏又夏只差将茶杯倒扣他的脑门,让他的脑子清醒清醒,别一天到晚肖想她!
奈何手中茶杯精致古韵,弄坏了,可得赔偿一笔银子。虽然唐大哥是出了名的大冤种,不介意代她赔偿,可也不能这般消耗。
她竭尽全力控制力道,才不至于将茶杯捏碎。
为防止暴力毁损,苏又夏把茶杯放下,改而将手放在茶几上,外表瞧着颇为“规矩”。
唐瑞的唇角微微上扬。
嗯,就该如此,气急败坏。庄炎有什么好的?连秀才都没能考中,哪配得上她。
又夏妹妹值得更好的男子。
“为何?”庄炎因为苏又夏的回答,骤感失落,那一些旖旎的想法,被苏又夏打击得七零八落。
他黯然神伤的追问:“我哪里不好吗?”
在庄炎看来,青石河村的姑娘就是乡下丫头,能嫁给读书人,成为读书人的娘子,绝对是高攀了。
你哪哪都不好!苏又夏险些嘶吼出声。
不过她还是保持克制,只暗暗咬牙切齿,无声骂他几句。
熟知她的唐瑞,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他就说嘛,又夏妹妹的眼光,怎会如此差劲。庄炎可是连秀才都没能考过,不像他,不仅考中秀才,还是案首,前途无可限量。
苏又夏为了永绝后患,势要将这一棵莫名其妙的桃花连根拔起。
“你没什么不好,她定亲了,年底就嫁人。你就绝了这念头,别想了。”
瞧瞧她拒绝得多体面,完全符合阿娘的期望,没有用拳头解决问题。
“竟然……”庄炎备受打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伤心呜呼道:“有缘无分啊!都怪相遇太晚!苍天不怜惜我呜……”
庄炎一边用手锤茶几,一边用折扇不断敲击自己的脑门。
这一连串自虐的操作,着实惊呆苏又夏。
他的手不疼吗?脑门不疼吗?每次阿娘忍无可忍要教育她时,她都怕疼得紧,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苏又夏后悔来茶坊了。
身为当事人,第一次直面男子倾心自己的一幕,着实大大地刺激了她。
关键是,苏二姑娘全然不晓得,咋会有这出戏呢?她明明啥都没做,咋就有人对她一见倾心?流水席那天,她也没做什么打扮呀!比起花枝招展的桃花,她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