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一给申矢包扎的手法很纯熟,她不晓得申矢这额头上的裂口究竟已经持续了多久,但是就血液凝固的程度来看,铁定不止两个小时了。
这么长的时间,让她不得不啰嗦,这万一留疤了,或者得了破伤风怎么办?
虽然男人身上有点小伤、小疤也正常,更不会影响到申先生那秀丽宛若神明的美观,不过陆伊一就是心头不舒服,不舒服得就跟谁在她身上动刀子似的。
所以这个帐,她必须得算,必须得弄清楚究竟是谁将她宝贝的神明弄成这样的,她可不相信申矢会走路摔了一跤,撞到头的糊涂原因。
然而,纵使她这虔诚的信徒说得口干舌燥,神明还是闭口不谈,还用她最无法招架的微笑来应付她,她也无可奈何,只得在包扎完后,妥协道:“好吧,你不告诉我跟谁打的,我就不问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终于,在这句话说出口后,申矢的回答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深情一笑了,而是点了点头,但没有一口应承,只道:“你先说是什么事?”
哼,还敢留余地!
陆伊一斜睨了申矢一眼,将原本跪在沙发一侧的膝盖往申矢大腿上一挪,坐到了他的身上,两手往沙发背上一撑,双臂挡在了申矢的两侧,很有逼良为娼的架势,道:“你以后要再跟人打架,一定要带我一起去!”
打架…说起来申矢有五六年…不…或者七八年没打过架了吧,也不知道身手顿了没有?
不过,陆伊一还记着他会打架的事,将他今天额头上的疤联想到他会打架的过去,他还是挺高兴的,她还记着…记着那些相遇又错过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