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这令一下。
桂勇等骑兵就先持枪冲了过来。
敢出来挡住锦衣卫的生员自然是敢为逯俊做事的生员。
所以,没几个选择退让,还在坚持,似乎坚信伍文定只是吓唬吓唬他们。
但很快,他们发现,伍文定麾下这些官军是来真的!
生员徐艾先中了一枪。
身体被直接贯穿。
眸里满是惊愕之色。
马继中见此大惊,转身就要往回跑。
砰!
顿时。
马继中后背也中了一枪。
吐血在地。
其他生员也有不少相继被杀,直接血流一地。
有生员反应比较慢,还在冷笑呢,就被冲过来的快枪刺穿胸膛,从而整个笑容当场僵住。
有生员的确是平时也有练武的,见状竟要持剑来战,但也寡不敌众,最终被杀。
更有生员已经吓得腿软,艰难在地上爬着,往别处逃去。
没多久。
这些生员就大多被杀。
整個书院门外,顿成血粥。
此时。
已被伍文定麾下军士扣押起来的刘达见此不禁瞠目结舌,而大喊道:
“姓伍的!你这样做,就不怕留骂名于后世吗?!”
素来激进的伍文定呵呵一笑道:“此身已许国,何惧滚滚骂名!本堂只叹杀的衣冠之贼不够多!”
伍文定说着还亲自下马来,拔出刀,竟向一些只受伤没有死的生员身上补着刀。
一还活着的受伤生员见伍文定如同凶神恶煞般走来,也不由得哀求道:
“公饶命,我不敢了!”
“你良知已弃且不说,关键读了书还弃,那就更不能留!”
伍文定说着就一剑封了这生员的喉
张镗此时只见整个去书院的路上,已伏尸一片,也颇受震撼,并忙带着锦衣卫,踏着这些尸身,进了书院,通过对书院内人的讯问,抓到了逯俊。
逯俊被押出来时,整个人抖若筛糠。
他只在看见书院外倒毙有大量生员的尸体后才震惊了一会儿,并露出了心疼之脸色。
因为他没想到这些朝廷官军竟敢真的对士子们动手。
而他也没想到他花重金暗中接济供养出来的这些生员最终大多就这么没了。
这无疑是一下子浪费了他多年的心血。
要知道。
他这些年在这些士子身上花了不少钱,还专门为他们建造书院,让他们可以讲学,乃至让他们借讲学之名,从他这里大捞特捞。
他这样做,为的就是将来这些士子进入朝堂为官后,可以成为他控制朝廷的工具。
但现在这些人几乎全没了。
岂不就是浪费了他的心血?
刘达现在也很心疼。
因为这些士子不少都愿意拜在他门下,愿意将来成为他的助力。
结果现在这些士子全没了。
当然。
刘达现在也很愤怒,他愤怒的是,伍文定这个王学门人又一次主动践踏了自己这些士大夫一直在竭力建立的特权。
张镗倒是对伍文定感到很佩服,所以主动向伍文定拱了拱手,然后就押着逯俊离开了这里。
伍文定则来到刘达这里说:“我早就听说这里讲学之风很兴盛,如今陛下让我负责蓟辽防务,而我在知道有大量士子聚集于此,自然是要来看看的,不然,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在讲学还是在一起密谋何事,倒是没想到正巧遇到了你们阻挠朝政之事。”
“而你这个顺天巡抚也大胆的很,竟也跟着阻挠朝廷公务,掌掴上差,又做挑衅皇威的事。”
伍文定这么说后,刘达呵呵一笑:“难道公就愿意看见厂卫的人随意闯进书院拿人,随意欺凌士子吗?”
“我只恨锦衣卫不够多,不够狠,就比如刚刚那个张镗,就太克制,太守规矩!”
“我要是他,就该仗着是陛下藩邸旧人,先杀人再上奏,把锦衣卫的威风立起来,哪怕自己落个身首异处,也无妨。”
伍文定回道。
刘达听后陡然变色,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枉为士大夫!”
且说。
紫禁城内。
朱厚熜这时正交待着张璁关于赈灾的事。
“你去两淮赈灾,当记住,要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可能会阻止你真正赈灾成功的势力。”
朱厚熜为此对张璁嘱咐了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