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霍娇脸上的面纱,和蔼的笑着:“怎得见哀家还遮遮掩掩的,以后就是自家人了,来把面纱摘下来。”
霍娇闻言看了魏孝辞一眼,见他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便缓缓地解下了面上的纱巾。
时间仿佛在这刻静止。
半晌,大殿中响起谢氏尖锐的叫声:“霍娇?”
又惊又疑,带着莫大的震惊。
霍娇早就料到这一幕,原本她想矢口否认,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娘娘,是妾。”
谢氏从惊愕中回神,她眸子凌厉的扫向霍娇,看向一旁平稳淡定的魏孝辞时,才微微松缓了脸色:“皇帝,你来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正是您所看到的那样,没什么可解释的。”魏孝辞起身缓缓地走向了一旁的椅子上,清冷隽雅的面容没有一分波澜,“天底下已没了霍娇这个名字,母后叫她世玉便可。”
霍家近来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大龄庶女霍世玉。
可眼前这个,分明就是传闻死在慎刑司的霍娇!
“简直是荒唐!”教养使这个年岁稍大的女人即便是在震怒的情况下都能始终保持优雅的姿态,只是一双手紧攥成拳,声音被气得有些微微发颤。
“儿臣宁愿母后觉得荒唐,也不愿天下人觉得荒唐。”
“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霍娇究竟是魏楚阳薨了的嫔妃还是霍家庶女霍世玉,全在太后的一念之间,
谢氏眸中寒光一闪,像是寒刃一般,戳向霍娇,眸子微眯,“霍世玉?”
“民女在。”霍娇乖顺的低下头。
周围的气氛充满了危险,她感觉自己可能多说一句话都会被太后拉下去处死。
谢氏冷笑一声:“好一个霍世玉,跟你爹一样,有两把刷子。”
听她提起霍荻,霍娇眉头一皱。
忽然,一旁一直抿唇不语的魏孝辞忽然起身,他修长的手指掸了掸袍子,扫向仍跪在地上的霍娇。
“还不走?”
霍娇忽然反应过来,也不去看高座上谢氏的脸色,低头拜了拜:“不叨扰太后了,民女告退。”
说完起身如脱离苦海般的离去了。
寿康宫外,金銮轿撵已经候在了外头,太监宫女站成一排,魏孝辞在众人的目光中袍子一掀直接坐了上去。
居高望着还在后面的霍娇,冷声吩咐:“除了朕,谁召你都不得去。”
霍娇一脸iak的表情。
魏孝辞这才放心离去。
下午时分的太阳光明晃晃的刺眼,霍娇望着高耸的宫墙,百无聊赖的沿着宫道往回走。
她的面纱从寿康宫走的时候没有拿回来,所以这一路上,看见的都是路上宫女太监见了鬼的目光。
回到昭阳宫,霍娇觉得无聊极了。
假如在以前,还能和杜嫔她们怼两句打发时间,现在整个皇宫都光秃秃的,除了了一些宫女太监,其余魏楚阳的妃子们都被打发去了江南的一个幽宫。
“娘娘,听马喜刚才说您去了太后那?”
一回到昭阳宫,彦九便好奇的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