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们对蓝鸣案的淡忘,玉蕊楼的生意又兴隆起来,每天客人爆棚,好位置得提前订。
长白郡主是老早有预订,才弄到了舞台前面最正中的位置。
与营卫季打完一架之后,她与他反倒互生好感。
“行了,大不了我请你喝茶当做你糖人的损失。”长白郡主盛情邀请他一起来喝茶。
舞女在台上跳着孔雀舞,“嘣嘣叭嘣”,象脚鼓的鼓手敲着打击乐。
长白郡主如痴如醉地看着。
“真是仙女一般,你看她那手多灵巧,就像一只会说话的鸟儿。”她对营卫季说道,扬起手学着用手指摆弄姿势,但是她连兰花指都学不会,如何做得出那孔雀的动作?
“是啊,他的动作极富节奏,嘣嘣叭嘣。”营卫季盯着男鼓手,看着他刚劲有力地拍打着长鼓上的黄牛皮,也是似醉如痴。
他们俩,一个是在东北的野寒之地长大,一个是在不见阳光的地宫里成长,都没见过如此的闹忙繁华,都是大开眼界兴致勃勃,故而共同话题很多,而且能产生互娱互乐的共鸣。
“你就不能摘下你的帽子吗?多别扭。”长白郡主弯头看他的面容,却只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
他皮肤白得像雪,手也是如此的白。
“我真怀疑你是女人变的。”长白郡主开玩笑。
营卫季的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茶水晃荡起来。
这话真说中他的心事了。
他也觉得自己是女人变的。
自从朦胧懂事开始,他觉得自己比一般人细心,比一般人多些洁癖,比一般人多愁善感。
除了他妹妹,他的记忆中没见过别的女人。
妹妹死去,他觉得妹妹的灵魂附体在他的身上,他常常梦见自己就是妹妹。
当阿军来安慰营卫季,营卫季扑倒在他的怀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