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妙空一早便起身到营房中去找二人。
二人昨夜并没有于营房中睡觉。营房同样是分为男营和女营的。
妙空便又去军中广场上找,顺便吃了几碗粥,听人们说一些有关战场的事。
知道吗?昨夜我军已然把暹罗国众人驱出武城了,他们王营中一个叫风老魔的高手还被打死了,实力大减,现在我方是乘胜追击,已然打退暹罗贼子到了江城。
找了半天,人没找到,等再回头到营地中去,却见风哥二人已然在营地中四处走动了。
二人昨天显然没有睡好。
妙空向他们说了听到的消息,二人脸上表情没有变化。
妙空见此,又接着道:二位侠士,今日可下江城,一举定暹罗。
风哥抬起眼,神神忧郁复杂,没有搭话。
妙空:即身为浮世人,又何以纠结于大势呢?你们二位侠士,若看不透,何以在江湖中存活!
风哥:可我毕竟杀了人!我……
妙空:你若不杀其人,则其人必杀你再及他人。我们皆非佛非道,唯一可做者,不过确保自我非滥杀无辜罢了。若非暹罗来犯,烧杀掳掠,尸骨横塞于野!我们亦断不来此。然我们来此不就说明了除武力外无以止战吗!
风哥显然动容,脸色倒变好了不少。
妙空:况且,我们皆人世一浮尘也,这战争就如这世间之万事万物一般,就像一阵阵的狂风。风吹往哪里,我们就去往哪里。既然都是身不由己,又何以怨恨自己充当了这些狂风的摆布而酿成沙尘风暴呢?
妙空话刚落完,风哥便眼泪刷刷的落个不停。这罕见一幕,引得行人纷纷驻足。
许久,风哥才止住眼泪,整个人精神状态为之一变。妙空见状,微微一笑,瑶弟在旁边也一改心事重重的状态,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哒哒哒!本来皆大欢喜的时刻,却听一阵脚步声快速逼近,三人纷纷侧目,却见一拿勺老太,噔噔的快走上前来。这老太年刚六旬模样,一副杂役打扮。她一上前,便拿勺子指着妙空的鼻子。
不止妙空,三人也都是一愣,如丈二和尚,不明所以。
不想那老太也没想解释,一开口便道:非人哉!非人哉!小伙子,人上战场已多是身陨之局,汝意何甚,而徒使其人前掉泪……
妙空:……
老太:虽你二人上了战场,不知死活,哭哭啼啼倒也无谓。
风哥听及至,脸刷的一下红了,瑶弟咧嘴一咧,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妙空到了此时也知道了老太的意思,唯苦笑。
去去去,莫恶了老太。那老太勺子一挥,就大摇大摆的往回走去。围观的人们哈哈大笑起来,以为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