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勋曹老板是宁波人,上次在燕京开会他没有去,只看了下同行拍的视频就决定来西北了,他还自己带了茶叶。
“雀舌”指的是一种以嫩芽焙制的上等茶,在唐朝时期已经非常流行于士大夫和贵族中。刘禹锡写有诗句“添炉烹雀舌,洒水浄龙须”,如巴山雀舌、武夷雀舌、蒲江雀舌、金坛雀舌、浙江雀舌等。这些茶都具有一个基本特征,即一芽一叶初展,形似雀舌。
高兴穿着那身宽袍大袖的汉服为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煮茶,王珊珊则通过视频盯着他看,搞得他又不知道怎么摆放手脚了。
“二位请用。”高兴在放下茶壶后说,两位客商按照品铭得礼节先闻了闻茶香,然后缓缓得喝了下去。
“我的茶呢,珊珊。”宋树人在视频中说。
王珊珊这才如梦方醒一样,给宋老头倒茶。
因为这壶茶,好像位于燕京和龟兹故都两个地方的人聚在一起喝茶了。
“好喝。”曹勋看着高兴笑着说,接着又看向视频里的宋树人“好福气啊,宋董事长。”
要是宋老头有胡子,这会儿该得意地摸着胡子笑了。
“你别看他这样,以前他还跟村官打过架。”宋树人现炒现卖一样指着高兴说。
“跟村官打架?为什么啊?”曹勋惊讶地问。
“他让我家种沃柑,我不种。”高兴冷着脸说“曹先生是如何看待市场供需关系的?”
“我明白,你说宋朝人种胡椒开始我就晓得了。”曹勋叹了口气“现在的香料啊……”
“你们谁先动的手?”宋老头打断了曹勋的话。
“他有国家安排下来的任务,我有我的利益需要维护,所有人一窝蜂得种沃柑,肯定价格提不上去,我为什么要把我家枇杷铲了?它长得好好的,还结了那么多果。”高兴不服气得说“沃柑理论上可以种植,可是也要买苗,在头两年不会产果子,这些补偿他都没提,他要拉我去找村支书,我就跟他打起来了。”
“你看啊,曹老板,他上次还跟我说要在沙漠里养海鲜,结果他走访了农业学家,还和建设兵团的人沟通了,才晓得他那个想法要实现还有一些问题要克服,你不要对这个嘴上无毛的小子报太大期望。”宋树人说。
“叔叔。”王珊珊在一旁说。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理论和实际操作存在差异,所以我才无论如何都要到这边来。”高兴为两位客人重新点茶。
“我们在商言商,有些事二位不可操之过急,要静下心来,徐徐图之。”
“嗯,有道理。”跟着曹勋一起来的那个中年人点着头说“人都有水土不服嘛。”
这就是别人喜欢你的好处。
高兴心里想着,同时快速想着要怎么挽回这个局面。
“高先生穿着一身是要干嘛去?”曹勋问。
“是去收复失地。”高兴微笑着“达能的风力发电机组我们打算收购了。”
“失地……这个”曹勋惊疑不定得说。
“国有国的疆界,人有人的疆界,我收复的是人的疆界。”
“有人说他要学张骞凿穿西域,曹老板觉得他做不做得到?”宋树人说。
曹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凿穿不敢,现在丝绸之路已经穿了,凿子也可以用来凿石像、家具,所以我才穿这一身。”高兴看着曹勋说“克己复礼,想要在礼崩乐坏后一点恢复一点。”
曹勋看着高兴点头“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还有人说他像霍去病,你看像吗?”宋树人又说到。
“哎,我儿子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曹勋感叹着。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东西要用在恰当的地方才适用,我就不懂对冲基金,这些都是阿文擅长的,令公子必定也有他擅长的领域。”
“打游戏算不算啊?”曹勋有些挑衅地说。
“武帝曾在轮台罪己诏中提起自己用兵,导致军士死略离散,但人要是不分个胜负,很多事又谈不了,古罗马有贺拉斯三兄弟代表罗马与敌国决斗,以三人之胜负确定国战的胜负,如果能以最小的代价完成最大的事,游戏何尝不可?”
“还有田忌赛马,据说输赢了很多钱呢。”王珊珊接口说。
“战争与金钱的关系,小子不敢班门弄斧,只要约定能够达成,对方输的心服口服……”
“你呀,不必帮他说啦。”曹勋有些不高兴得打断了高兴“我那个儿子,有多少斤两,我最清楚。”
“你爸爸怎么不让你回家啊?”宋树人问高兴。
“他怕我把我弟教坏了。”高兴郁闷得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来。”宋树人举起茶杯,和两个客商一起喝了一杯茶。
高兴还在想怎么挽回,王珊珊则一直盯着他看,这让他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们新婚没多久吧?”另一个客商看着高兴和王珊珊眉来眼去说“结婚的时间久了,就不是这一个样子咯。”
“新婚你就跑出来啊?”曹勋惊讶得说。
为了不得罪未来的曹少东家,高兴连忙说。
“我想做出点成绩,现在我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