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甜度的微笑投射过来,贝文还没有来得及接住,云李朵朵就按了免提,埃里克高亢的声音开始播报:“云李,怎么讲呢?有很多信息需要我们及时处理,首先,车队离开山区后,每一辆都单独行驶,但大部分的目的地是波兰,小部分是比利时,路线完全交给一个叫莱尔利的人随机应对,我无法获得。这些信息,需要我告诉旁边的这些人吗?”
云李朵朵回答:“尽快说吧。”
埃里克继续道:“还有叶知阑,他一直在这里待了两天,安排了所有的事情后离开了法兰克福,我想,你的猜测是对的,他继承了汉娜·海尔曼的遗产,还有,实验室突然的爆炸---”
云李朵朵听到这里,再次看向贝文的眼睛,他深锁眉头突然改为抬高眉骨,无可奈何的回看过来。
埃里克继续道:“贝文和一个女人并没有对所有实验室安装定时炸弹,我猜他们没有时间寻找到所有的实验室。这两个人引爆完就离开了,并没有观察现场,可笑的是,他们俩先破坏了监控录像,耽误了些时间,所以,你的人赶到后已经发现他们了,还好,没有为难他们。”
“叶知阑去了哪里?”云李朵朵问。
“机场。”埃里克回答。
云李朵朵思考了一会,平静的安排道:“尽快把车队情况告诉你旁边的人,然后你去机场。”
“找到叶知阑吗?”埃里克问。
“对!他应该回国了。埃里克,注意休息!”云李朵朵挂断电话,侧向贝文,打算继续刚才的谈话。
贝文看起来非常镇定,不但没有窘迫,也没有遗憾,他似乎接受实验室没有受到毁灭性打击,甚至开始询问老朋友:“埃里克吗?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高级黑客吗?我和他在杭州关系非常融洽,但他从没和我说过他有这本事。”
他肩膀往后,支起脖子,试探的问:“其实,他有什么特异功能吧?”
云李朵朵移开视线,“你应该去问他。”
贝文内心最重要的是得到云李的谅解。
他是一个受美国主流意识形态教育长大的孩子,除了满脑子所谓的正义,还是个舍生取义的行动派,对自身的能力自信到自满的男人。
但他并没有从云李脸上找到愤怒,可能和实验室没有毁掉有关。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就想激怒云李一下,于是他要谈佣金问题。
他这次欠了瑟琳娜一大笔钱,但向旁边的女人开口要钱,非常考验他的自尊心,鉴于刚才那通电话,还有对他们这些人的好奇暂时占了上风,他开始拉长战线,于是问到:“你旁边的桑切斯和菲利克斯又是什么特殊技能?他们还是九盟的高层,不会什么本事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