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云曦带着一丝讽刺意味的嘲笑着靠坐在床上,还需要阮老夫人扶着的阮诗悦,眼中透着不屑,似是压根就不将阮诗悦放在自己心上般。
向阮诗悦冷冷的说完这些后,陌云曦向阮诗悦充满挑衅的轻嗤了一声,转身便牵着南宫羿恒的手准备向外走去。
“羿恒,既然表小姐这么不愿意见我,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自找没趣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好!”
“云曦丫头!恒儿!”
“慢着……”
陌云曦和南宫羿恒两人刚走出了没几步,阮老夫人便心急的出了声,阮诗悦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也跟着叫住了陌云曦。
欲要迈出的脚停了下来,陌云曦背对着阮诗悦,唇角微微的向上扬起。
阮诗悦既然开口叫住了她,陌云曦便知,自己方才对阮诗悦施的激将法奏效了。
阮诗悦在叫住陌云曦后便没有再开口,而是瞪了陌云曦一眼,心有不甘的将头扭向一边,但却主动的将手臂伸了出来,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让陌云曦给她把脉。
陌云曦也不矫情的还非得要阮诗悦说句话她才肯动。无事人般的走上前去坐在了床旁的矮凳上,将手指搭在阮诗悦的手腕上替阮诗悦细细的把着脉,不断的切换着手指,按压着阮诗悦的脉搏时也是时轻时重的。
阮老夫人见刘季云等人来给阮诗悦诊脉时,也都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妥,但现在,一炷香的时间已过,陌云曦的手……却还未曾有离开的意思,而且诊脉的指法也是与旁人大有不同。
阮老夫人心中虽看着有些着急,但却也不敢出声打扰,只能在一旁耐下性子焦急的等待着。
“你到底……”能不能看?
心中本就对陌云曦有些成见的阮诗悦,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张口便要质疑陌云曦的水平,在她还未来得及问出口,陌云曦便将手收了回来,阮老夫人看到这儿,眼中闪过不安,急切的问出了声。
“云曦丫头,悦儿这是得了什么怪病?”
“麻烦老夫人让下人端碗白矾水过来!白矾无需太多,只需三钱即可,需要用水完全化开!”
陌云曦没没有回答阮老夫人的话,而是眉头紧凝着看向了阮老夫人,阮老夫人虽然有些不明白陌云曦让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让人按照陌云曦所说的做了。
阮诗悦脸上现在是老大的不愿意,本欲不满出声,但在感受到一阵寒意后,吓得又赶忙闭上了嘴巴,只是一双眼睛看着陌云曦也是越发的不友善了,显然是真的将陌云曦当做了夺她所爱之人的人。
白矾水很快被端了进来,陌云曦让丫鬟拿着白矾水走到了床跟起,拿起阮诗悦的食指放在了碗沿上,然后取下自己头上戴着的吊着几个小铃铛的银簪子,对着阮诗悦的指端狠狠的刺了下去,随即引得阮诗悦一阵痛呼。
“啊……陌云曦,我就知道你要故意借此事来报复我……”
“悦儿,住嘴,你自己看!”
阮老夫人一听阮诗悦又犯浑说起了胡话,当下便忍不住斥责出声,同时阮老夫人也是怕阮诗悦真惹恼了南宫羿恒,那可就麻烦了。
阮诗悦不知道阮老夫人心中的顾虑,想着自己受了罪还被阮老夫人训斥,心中极为不满,一脸不服气的向着自己的手看了过去。
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也像阮老夫人最开始那样,忍不住惊的睁大了眼睛。
只见从阮诗悦被银簪子刺破的指端渗出的血珠,鲜红鲜红的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当血液滴进了丫鬟手中拿着的透明的白矾水中时,陌诗悦的血液不是该有的鲜红,而是不可思议的变成了深蓝色,在白矾水中如轻纱般一点点的散开。
阮诗悦下意识的便看向了陌云曦,想要问是不是陌云曦又在这儿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可一想那碗白矾水一直在丫鬟的手上,陌云曦连动都没有动,又怎么会有机会做手脚,虽有些不甘,但还是将目光收了回来,看着碗中变成了蓝色的血液,一脸的不明。
“云曦丫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阮老夫人看着眼前的情形也是一脸的惊奇,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人血竟然还会变色,当下便不明的问出了声。
阮老夫人现在所问的,也正是阮诗悦心中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