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池公子惯用这招,小王爷习惯就好。”
金琰轻笑,“嗯。”
孟绪露出两个小酒窝颇有些得意的说:“侍身是看出来了,今时不同往日,池公子如今再怎么装,殿下也不惯着他了。”
几人纷纷看向金琰,都觉得是金琰的“功劳”,才让冷清凝没有被骗去听风阁。
该说不说的,这金琰在某些方面跟池焰莫名相似,或许是因为两人都位高权重的原因?二人身上都有一种名为傲的气势。
池焰是倨傲不羁,金琰是傲然于世。
总之他二人与大多数男子是不同的。
陆时逸望向孟绪,“澄侍君,听说槐国上贡了一批价值不菲的金蚕冰丝帛,妻主让你按照郎君品级规格分配,不知这池公子该按什么规格?”
“他没有品级,没他的份。”孟绪理所应当的说。
林羡之有些担忧,“不分给听风阁的话,妻主会不会生气呀?”
“绝对不会。”沧渊不假思索道,他知道冷清凝只是利用池焰而已,生什么气。
顾南书觉得不应该这样做,“小澄,还是别太厚此薄彼了吧,妻主既然留他在府中,就说明他将来有可能成为侧君或侍君,还是把他那份分给他吧。”
孟绪不愿意听从,现在他掌家,他内心里不想分给池焰,他还没消气。
“侧君,将来的事谁知道呢?兴许过不了多久妻主会把他赶出去也不一定。”
顾南书劝道:“没必要与他过不去,他自入府以来日日安分守己没有惹过事,本君倒觉得比之从前他收敛了很多。”
陆时逸哼笑一声:“侧君大人为何总是替池公子说话?您说他没有惹事那昨晚又为何故技重施?为何不在白日去请殿下?”
顾南书好脾气的解释道:“本君不是替他说话,本君只是实话实说,这一个月里他确实安分了许多,再说,白日里殿下几乎不在府中,他怎么请?”
沧渊冷淡出声:“他就不该去请殿下,从前他没有定位准自己的身份在大婚第二日冲撞主君,现在他依旧没有自知之明,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客居在此的公子,无名无份罢了。”
沧渊心里知道冷清凝和池焰在苍穹时已定下婚书,但经过了那件事,这婚书自然也做不得数,故而他不想说出此事。
“沧侍郎说的没错,池公子到底没有名分,所以这冰丝帛不必分给他。”
见几人态度坚决,顾南书不好再说什么。
金琰没有表态,对于赏赐之类的他不在乎给不给。
“顾侧君,你与池公子相交甚好?”
顾南书侧首,见金琰如此问他,他有些意外,“并未,侍身只是觉得咱们都在同一片屋檐下,没必要针锋相对罢了。”
金琰颔首,“顾侧君当真如陆侍君所说那般胸怀广大,佩服。”
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只是感叹,感叹顾南书在府中左右逢源,跟谁都能相处融洽。
但落在其他人耳中变了味。
顾南书一时语塞,怎么觉得这话是在内涵他?
陆时逸无声勾唇,两秒后又快速落下。
他承认顾南书的性格招人待见,但在池焰这件事上,他不认同顾南书的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