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纳斯的座驾刚刚离开,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戛然而止的停在了别墅门口,温仕凯一脸焦躁的从车子里跳了出来。
“云熙,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你生病了吗?”温仕凯直接冲着站在门厅的云熙大步走了过去,完全没把站在门口的荷鲁斯当回事。
“这又是谁?!”眼看温仕凯就要抓住云熙的肩膀,荷鲁斯一把将云熙搂进怀里,满脸醋意的直视着温仕凯的脸。
“不好意思,我两天没去公司,仕凯哥哥很着急,所以我就给他发了定位,你不会怪我吧?”云熙见荷鲁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有些怯懦的说道。
“你放心,仕凯哥哥不是外人,他不会乱说的。”云熙接着又解释道,荷鲁斯的身份特殊,他的住所也是保密的,刚刚情急之下她并没有征得荷鲁斯的同意,还是有些心虚的。
“仕凯哥哥?!行!你可以!云熙你这是在跟我示威吗?”刚送走了一波,现在又来一个,还什么哥哥的,叫的这么亲密,荷鲁斯忽然感到头部充血,脸色由青转紫,整个人都处在濒临爆发的边缘。
“你吼什么?我是谁你不知道吗?你放开云熙!”温仕凯上前将云熙拉到自己身边。
“你不许碰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胳膊卸下来?!”荷鲁斯没想到眼前这个有些娘的男人竟然比刚才的卡纳斯还放肆,他紧紧的拉住云熙的胳膊,凌厉的眼神好像利剑一般投向温仕凯拉住云熙的手,两人就这样一左一右的扯着云熙,让云熙尴尬的不知所措,一时竟哑言了。
“你是不是有点过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的,要我叫子君和南宫过来吗?”温仕凯恼火的盯着云熙被荷鲁斯捏的有些发红的手臂。
温仕凯的话如同惊雷一般敲击着荷鲁斯脆弱的神经,他顿时感到头痛欲裂,“你是谁?你只是一个存活在羿少龙身体里卑微的人格,凭什么要这样活着?明明我才应该是主宰!”脑海里鬼魅般的声音一直在不停的质问着他,荷鲁斯痛苦的双手抱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瞳孔开始急速收缩。
“仕凯哥哥,不好意思,你先回吧,我一会儿给你电话,他身体不太舒服,我先把他送回卧室。”云熙发现荷鲁斯的意识产生了变化,她意识到此刻必须将他带离,她很清楚越是仕凯这样亲近的关系,越是无法接受她以身犯险和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过于亲近。
没等温仕凯反应过来,云熙已经扶着踉跄的荷鲁斯走回别墅,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云熙,你等等……”温仕凯被毫无征兆的晾在别墅大门外,他呆呆的站了许久,心里一阵落寞,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太过诡异。和云熙相识相知多年,曾经彼此是如此亲近熟悉,此刻他忽然感觉他们之间竟然变得有点陌生了。
命运的陀螺不停的旋转着,时间的光轮可以改变一切,那种改变往往超出你的预期,此刻,温仕凯与云熙的生命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渐行渐远了。
秘密就像是黑暗中一张无形的网,要用无数的谎言去编织,那种无休止的纠缠,那种无法倾诉的痛苦,多年来都是羿少龙独自承受,他大概已经习惯了这种孤寂,甚至是已经麻木,但是对于云熙来说煎熬才刚刚开始。
云熙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羿少龙的额头,轻柔的抚平那紧锁的眉头,他该是有多痛啊!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替他分担一些痛苦。
羿少龙缓缓睁开眼眸环视四周确认自己身在何处,目光落在云熙那清丽的脸庞,甜蜜与苦涩的情绪交揉着。以前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扛,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了,可心却更加沉重了,他没有理由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承受这种痛苦,她应该活的无忧无虑才对,每次见到云熙他的内心都是这样纠结挣扎,既怕失去她又怕连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