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红酒下肚,雪莉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眨着眼睛看向卡纳斯。
“不行,只能喝一杯,晚上再喝好吗?”别的什么事他都可以依着她,可唯独这件事却从未例外,医生说过雪莉的心脏比较脆弱,所以不能剧烈运动,不能过量饮酒,他一直铭记在心。
雪莉委屈的撇了撇嘴,卡纳斯的心立刻揪了起来,上前轻轻将女孩儿搂入怀中,轻轻的安抚着。
这时,卢卡尔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因为卧室门没关,他并没有注意到里面的情况。
“教父……我错了!”卢卡尔一进来就看见卡纳斯正搂着云熙,他立刻尴尬的转过身去。
“下次记得敲门!门开着也要敲!没礼貌!”本来还想继续动作的卡纳斯挑了挑眉很是不悦,虽然他和雪莉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就是拥抱和亲亲脸颊而已。
“是,教父。”卢卡尔颔首而立,两腿绷得笔直。
“去书房等我。”卡纳斯从来不在雪莉面前谈公事,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卢卡尔也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卢卡尔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黑手党教父,自从六年前卡纳斯从寺院将云熙救出,经过抢救虽然是捡回了一条命,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住了,但是心脏却变得很脆弱,之后他们就匆匆返回了意大利。
当时,云熙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卡纳斯找遍了名医结论都如出一辙,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就是出于自我意识的保护,才会一直沉睡不醒。孩子能够在母亲昏迷不醒的状态下孕育出生,医生们无一不惊叹这个孩子的生命力太顽强了。
云熙直到生产数月后才苏醒过来,所以她并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因为精神上的重创,从她醒来那刻便失去了过往的记忆。卡纳斯原本并没打算隐瞒孩子的事,在得知云熙失去了过往记忆后,私心让他隐瞒了事实真相,导致后来他就再也无法开口说明真相。这是他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不论是对sunny还是云熙,他始终心怀愧疚。
自此以后卡纳斯便给云熙改名换姓,以未婚妻的身份留在身边照顾,云熙也因为完全记不起过去,接受了卡纳斯未婚妻的身份。从那以后,卡纳斯便把重心放在了照顾孩子和未婚妻上,多数时间都陪云熙和sunny住在德国,很多组织内的事物他都是远程操控,或者由卢卡尔全权代理。因为云熙和sunny住在相隔几十公里的不同地区,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入夜,微风习习,烛光摇曳。
“为什么不让卢卡尔留下来一起庆祝呢?人多点还热闹,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雪莉努着嘴看向卡纳斯。
“我们三个人一起不是更奇怪?有你为我庆祝就足够了!”卡纳斯感觉有些微醺,为了拉近和雪莉的距离,他特意选了主卧旁边的小餐厅。今天喝的酒也比平常的浓烈,每年只有过生日的时候他才会这么肆意的喝酒。
“也好,那我再敬你一杯吧!”雪莉说着伸手去抓卡纳斯面前的酒瓶,两个人喝的酒浓度不同,卡纳斯面前的这瓶比较浓烈些,而给云熙喝的就比较清淡。
“不行,你已经喝了三杯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卡纳斯拦住了雪莉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