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手上的术式和咒力均可以无限攀升，但此时咒本身的存在已经濒临了咒灵的顶点和极限。

就算能够修出三头六臂这种完全掌握咒术体系的身躯，能够掌管咒术世界一切古往今来与自己签订过契约术师术式，也能够利用极端情绪的变化操控着整个世界的走向。

咒甚至能利用本来只是基础学说的佛教典籍弄出代表着佛教八苦的宝珠，但无论咒的规模再怎么扩张，象征着人类的情绪负面，直接就是咒力产物的他只能在源质的不断滋润之下拔高着自身的上限。

但其一开始的计划将其自身转化为咒灵之后，将自己手上不断井喷的咒力全速掌控，与世间的所有术师签订契约，利用他们来发展自我。自身则可以利用源质亦或是反转术式等能力，将自身的存在由阴极转阳。

这个计划理论上是行得通的，咒在虚空交易中提出时所有人都没有反对意见，即使是李绅和阿尔也对咒放弃了全民咒灵化这一计划而感到些许安慰。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真正的将自身转化成咒灵后。咒的前几步走的极其顺遂，甚至比起一开始预计的要更加流畅，甚至没用源质的促进，那不断升腾的咒力和扑面而来的负面情绪就将他推上了咒灵的顶点。

那甚至是超越了古往今来一切咒灵的状态，但此后哪怕是源质也只能将他的上限略微抬高。千百人份的源质灌下去所换来的也仅仅只有一人份的上限提升。而自身的外部，哪怕是自己改造的身体中所铭刻的各种术式也无法如原主人一样运用自如。

在这个术式有灵的计划提出之前，咒已经濒临极限，哪怕利用佛家的法理将人世间的欲念分割。众生的欲念仍然不是未能突破自我的咒可以负荷的。

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在有李昂在一旁护法时进行如此决绝之举。哪怕有五蕴宝珠做保底，留下了自身的三层魂魄。但自身剩余的魂魄在诸多宿主存在的干预下会发生什么？即使是咒本人也无法确定。

而此刻洞悉了咒的内心所想。李昂也不由的暗自点头，显然自己和虚突破至单体宇宙级数给了所有他我巨大的压力。

毕竟在那未被众人探明的联通感之中。两人突破这单体级数之后，所有人的存在都在向他们靠拢。

即使是背靠世界意志和深红铜镜的力昂也不能判明这种靠拢到底是什么。是其他的他我到最后会归于一体化作一个完整不虚的李昂？亦或是其他人的意识力量会被两人所吸收？

无论几人之间的联系再怎么紧密，他我始终不是我。没人愿意完全舍弃自己的存在去并入另一个存在，即使是众人之中心态最为平稳的阿尔也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起了自身的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