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哥,今天咋这么兴奋呢?”南聪裹了裹本就不厚实的衣服,笑着问着南松。
南松握着手中的木棍,一招一式的在雪地中挥舞,尽管看起来很笨重,但依旧能看出南松很努力。
“越来越冷了,你们练完就赶紧回去吧,我再练一会。”南松不动声色的说道,但脸上明显写着惬意之色。
“嗯,阿松哥,你也快回来,不然待会吃饭了,我们可不会来喊你哟。”
孩子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只有南松一个人,还兴致勃勃的勤练着。
南松双跨分开,脚掌一前一后的站立,他右手握着木棍,似风中花枝,快速挥动着木棍。
杜咏鸣教的第一剑式,举剑化刺。
举剑可攻,以刺为守。
举剑为守,以刺转攻。
短短几个字,南松琢磨至今,都不能完全领悟,并用于自己的剑法之上。
南松在雪地之中,每每举剑,当一阵冬风扑面袭来,南松抓住时机,猛的往前一刺,风未破而身倒。
南松总是站不稳身形,每次都只能斜斜扭扭的刺完一剑,不惧任何美感,力感。
每当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南柳的身影。
绳子吊着木桩,快速摇晃不定。南柳总能举剑挡住剧烈晃动的木桩重重的一击,并在木桩回弹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锋点中木桩中心的标记,中而不留痕。
南柳也能以剑锋刺住木桩,将木桩定格在半空,然后举剑以压山之势,将其击飞,击而不破。
举剑化刺,南柳总能轻而易举的在其中快速转化。
而南松,无论怎么样,他使出浑身解数,模仿着南柳的动作。可最终,什么都做不到。
杜咏鸣说,一剑不成,使以万剑弥补。
南松听杜咏鸣讲过天下有很多高手,都是靠着持之以恒的练武术,最终才得以成为高手。
南松只能以此安慰自己。
而就在昨晚,大哥哥说有办法帮助自己?
南松此刻在雪中,越练越起劲。心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
……
“阿松,还在练啊?”
南松抬眼望去,白诚站在屋檐下,带着微笑。
雪花缓缓从他面前落下。
“停下吧,先去吃饭了。”
南松这才收起木棍,跟着白诚离开。
南松跟在白诚的身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迟迟却没有开口。
“大哥哥,你说的办法,是……”
南松正开口问道,白诚却已经进了屋子,留给他一道背影。
南松也不急,不再问,默默的进了屋子。
……
“咚咚咚!”
“大哥哥,睡了吗?”南松敲着白诚房间的门,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松在房间里等了很久,大哥哥也没来找他。最终南松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被点燃的希望,还是主动跑来找白诚了。
可白诚在屋内,没有回答,用沉默回答着南松。
白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门口处,眼中是急切,是犹豫,是不舍,是茫然……
如果,他还来,那么就是命中注定。
白诚目光坚定了起来。
可门外已经没有了动静。
南松已经踏着雪,沙沙作响,离开了。
白诚有些痛苦,但又有一丝解脱的感觉,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或许命该如此。
……
第二天,南松依旧找机会,想要问白诚,可白诚没有给他机会,只是说了句再说吧。
“大哥哥,睡了吗?”
南松这一次来的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