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白染站在听竹楼前,抬头仰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心中却涌起一股肃杀之意。
“今日宜杀生。”她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
萧逸川未下值,所以她临走时,特意与刘管事打了声招呼再回了白府。此次前来,她是以探望老夫人的病情为由,便先去了老夫人那里。常氏一心只想着如何转气运,便没心思管白染回来与否。
张又德算着时辰,猜测白染应是进了府,便一本正经地对常氏说道:“时辰已到,我现在要开始作法改运了,做法时要保持清净,且不宜有其他气运干扰,所以还请清空院子,只留您一人便可。”
常氏闻言有些犹豫,未急着答应。毕竟张又德是外男,与她独处怕是遭人闲话。
“夫人,时辰已到,改变气运就在眼前,你还在犹豫什么?一旦错过怕是难得再有此等机会了。你不想你儿前程扶摇直上了吗?”张又德冷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常氏被他的话打动了,便不再忌讳,她是白府的夫人,且白文翰上值还未回来,那便是她最大!谁敢说她的不是?
“你们都退下吧,别让你们身上的低贱气运,扰了大师改运。”常氏厉声对身后说道。
“是。”下人们纷纷退了出去,只剩下常氏与张又德二人。
张又德在事先准备好的供桌上,点上香烛,开始装模作样的作法来。当初他害怕自己不会做法漏了馅,可白染却说不要紧,越是夸张越好,常氏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懂的。
所以张又德哐哐哐地乱跳起来,嘴里还叽里咕噜的乱念个不停。他的双手在空中飞舞,仿佛操作着某种神秘力量一般。
他一边念着咒语,一边紧紧看着桌上的香,看着它逐渐燃尽,他嘴角微勾,露出若隐若现的笑容来。终于到了他期盼的时刻了!
待他回头,只见身后的常氏已悄无声息的晕了过去。
他赶紧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又将她的衣物扯得凌乱不堪,随后在她嘴里灌了一瓶迷情水,此水可让她谷欠火.焚身,失去理智。
随后他便走到北侧角落里的那个狗洞,钻了进去。狗洞那头,李嬷嬷在那里接应着。李嬷嬷十分紧张地站在那里守候着,她胆小未做过这种事,但是为了自己和大壮的前程,她也得拼上。
看到狗洞那里有了动静,她急忙蹲下帮着张又德出狗洞,随后带他疾步去往曾经白栾住的屋子里。
屋子里,躺着个浑身黝黑,已昏死过去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正是白染命江河去找的,在他找到采薇的地方,抓的欺负她的流浪汉。
江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个人,当时他解救采薇时,流浪汉都是一脸脏乱,哪认得出谁是谁,唯独这个人他与他对峙了一二,所以便记得他的脸了。
张又德看到地上躺着的男人,没忍住心中的怒意,朝他腹部狠狠揍了一拳。
“可别把他打死了,否则等下哪还有力气干活啊!”李嬷嬷急忙阻止道。
张又德停下动作,反正他今天也是逃不过一死了!不在乎这一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