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墨渊的来信,锦婳总算是能够松一口气了,镇北军的奸细已被发现,而京卫军里,她也早有了怀疑之人,她虽不在山上,但有木姚在她也算是放心,毕竟木姚一直跟在她身边,倒是个可信的。
第二日天不亮锦婳就起了床,早早的便候在了大明殿外。
果然心里轻松了连睡眠都好了不少呢。
墨渊依旧是来的不早不晚,独自在一旁站着,只是如此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然的气度。
两人周围依旧没有什么人,或者说的更直白一点,所有人都默默的远离了他俩。
连续半个月,锦婳的脾气是越来越大,在朝堂上与墨渊的争论也是愈演愈烈,火药味十足,以至于每天上朝都是人心惶惶,毕竟这两位战斗力爆棚,真打起来可没人能拦得住,万一误伤了他们可没处说理去。
一群人暗地里瑟瑟发抖,锦婳却是背着他们悄咪咪的打量着墨渊,哪怕是看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赞叹他这张脸,尤其是身披官服,更显得挺阔高挑,温润儒雅。
随着几声清脆的鞭声,又是一日尔虞我诈开始了。
对于这几日锦婳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朝堂之上各位老狐狸,大都还在观望,实在是不好琢磨这个有些门道的女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对于这样的处境锦婳自然心知肚明,这不,还未等到两拨人开始吵吵,锦婳先站了出来。
“启禀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经过数日的折磨,现在皇帝一听见俩人的声音就发颤,不过她俩大多时候提出的又都是很有远见的看法,就算是身心俱疲也得咬着牙听。
“锦婳有何事啊。”
“回父皇,傅将军已经率人将岳州军余孽尽数羁押,约摸着已经到了京郊,这岳州叛军该如何处置?”
她微微一顿,抬起头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的看着皇帝,明明是冒天下大不韪的行径,不过放在她身上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纵使江良平罪孽深重,但他手下的将士不过是普通士兵,只是听令行事,对所犯之罪一无所知,若如此便要诛其九族,岂不有些过分苛刻了,再者,我大梁本就兵力不足,如果能够将这些不知情的士兵充入其他军队,为我所用,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呢。”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站在为国为民的角度上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不过这事放在朱毅党羽的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吸纳岳州残部以充盈京卫军嘛,如此一来他们但是在朝中的势力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陛下,臣觉得此事不妥。”
朱毅自从锦婳上朝以来就一直稳如老狗,一句话没有说过,所有他的意图都是由他的同党间接表达出来的,他自己只是在一旁坐享渔利,如今眼看要真正损害到自身利益,这才漫不经心的站出来。
“殿下还是太年轻了,不知杀鸡儆猴所为何意,若你饶的了他们第一次,就势必会有人钻这个空子,起兵谋反不成,不仅没受到牵连,还一跃到了天子脚下,让那些怀有异心之人看了,恐怕会效仿此事,扰得京城难以安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