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不是一点点扭曲…”
萧橘白听着她的狂妄之言,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又压。
“扭曲?”
雀芷不屑一笑:“欲成大业,死几个无足轻重的奴婢又算什么,更何况她只是区区地精!”
“无足轻重?”萧橘白闻言,哼笑一声,侧目看她,“哼,地精的命无足轻重,那敢问你这天仙的命又价值几何?”
“我乃天族公主!”雀芷自负道,“自是六界尊贵之身!”
“我呸,你是青雀她是离雀,都是鸟变的你凭什么高她一等。”
想拍死她!越发想拍死她!自见到雀芷的第一眼,萧橘白每时每刻都想拍死她,尤其是当她视其他生灵性命为草芥一般时。犹记那日初上九重天,聆听临水法会天君曾说“众生平等”,如今看看他亲教出来的女儿,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为成大业,我所付出的远非几个地精的命能比,你懂什么!”雀芷似是想起十分不愉悦的事情,眯着眼睛盯着她恶狠狠地说道,“要不是白敛!我早已在万年前就统一六界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公主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萧橘白撸了两把身边的夫诸打量着眼前的雀芷。
“万年前,若非白敛,长琴神君就是我天族的乘龙快婿、入幕之宾,区区魔界又怎敢造次至今!”雀芷激动地说道,“如今魔界又有异动,若江疑神君肯为我天族所用,一举歼灭魔界指日可待!可偏偏今你又来勾引江疑神君,我定不会让你得逞!”
“公主慎言。这‘勾引’二字,我可担待不起。我与师父们早就计划回棠华,是江疑神君三番五次设法留我,若说‘勾引’也是他‘勾引’我,不是吗?”说着,萧橘白拎着酒壶站了起来,靠在凉亭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原以为雀芷公主付出了什么不可再得的东西,原来只是对我大师父求而不得,如今看来也是为了权势。长琴神君也罢、江疑神君也好,于你而言,心中想要并非是他们,而是他们的神君实力、六界地位罢了。如此看来,你这天族公主也没什么真本事嘛。”
“我父君乃六界之主,本公主自然是天命所归,江疑神君、长琴神君均乃天地圣灵孕育而出,本就该身负天下,助我天界统治六界也是正道!皆因你师,长琴神君才会弃天下苍生而不顾,如今我定不会让你得逞!”
雀芷越说越激动,若萧橘白不是站在凉亭里而是站在她面前估计她都要拍萧橘白几掌了。
萧橘白见她如此激动却不敢上前,心中疑惑,瞥了一眼亭上白芥藤,顺便伸手折了一截儿泡在酒里,迈步出来:
“我家二位师父何时弃过天下苍生,治凡尘疾疫、查各界魔间、助冥界重建哪件不是他二位亲力亲为?且,天地初开自分六界,魔界自存于天地间,你天界又凭什么想要吞之并之!
你所谓的‘大业’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你的私心欲望罢了,如此看来你比妄想攻占冥界的鬼卿还要卑鄙无耻,让人恶心。”
“胡说!”
欲盖弥彰的遮羞布被人揭开雀芷不由气急败坏,尤其是见她能随意攀折白芥藤,更加七窍生烟,骂了一声:“贱人!”而后蕴了一掌就朝她面门而来。
萧橘白见状腿上蕴灵,迅速后退,脚下一动转至她身后,抬脚一踹将雀芷送进了白芥藤亭下,站在亭外看她如何反应,她都好奇半天了,为什么雀芷不敢进这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