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轩里,姜朔和陆谨一人一狼各占了一条躺椅,眯着眼享受日子。
旁边的案几上,都摆满了吃食。
陆谨旁边儿是各种肉干儿和山泉水,姜朔旁边是各种点心和茶水。
椅子咯吱咯吱的摇,两个幸福得冒泡儿的家伙,简直是沉香院里的异类。
其实,陆凝霜出事姜朔也挺担心的,但从陆映雪那儿得了没有大碍的准话后,他就恢复了淡定。
即使知道陆凝霜身边又来了一个,可能与之存在见不得光的关系的季汝阳,他也没有太大的担忧。
毕竟那些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能生儿子!
虽然他也生不了,可他和霜妹妹之间有陆谨啊!
要说地位,陆谨在沉香院里应该仅次于白芷茯苓,父凭子贵,说的就是他!
“乖儿子,记住我给你说的话没,那个也是想当你小爹的人,见着就咬他!”
姜朔抓了两根儿鹿肉干喂到大白狼嘴里,又狠劲儿的揉了揉狼脑袋,指着身穿紫色圆领补服季汝阳说道。
陆谨咬着肉干儿,人性化的嗷呜了一嗓子,显然因为肉干影响了张嘴,让声音不够响亮。
不多时,陆谨又叫了起来。
“嗷嗷嗷呜……”
嗓子又夹又嗲,带着颤音,一个鲤鱼打挺翻下了躺椅,踏着狂放不羁的脚步冲向了长廊转角。
闭眼享受生活的姜朔被吓了一跳,伸手抓了枚椒香杏仁饼到嘴里,嚼吧嚼吧的训道:
“乖儿子,别一惊一乍的。惊扰到你娘挨了打,我可不护你!”
“朔哥哥,你为何不护它?”
膝盖一重,腿上落下个霜妹妹。
姜朔豁然睁眼,激动又欣喜,心疼又难过,唇瓣蠕动了半天,除了喊“霜妹妹”就是叹气。
他对陆凝霜是不设防的,所以对她无声无息的靠近没有任何怀疑。
陆凝霜手肘撑在姜朔胸口,手背托着下颌,另一只手从他金色发冠上扫过,然后划过额头、眉心、鼻尖、唇瓣、喉结……
最后探进衣领,细细描摹。
“朔哥哥……”
三个字在她唇齿间辗转,似乎带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姜朔忽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她在他耳旁轻呢:
“沐浴了么?想吃你呢……”
“知道你爱干净,每次来你院子,我都会沐浴。”
姜朔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下意识观察周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嗔了一声:
“死鬼,孩子还在呢!”
被点名的陆谨莫名后脊发凉,低下脑袋默默的从春华轩的亭子里倒退出去。
我只是一头狼,一头逃离西北的狼。
我有我的热爱和梦想,请不要让我长眠在花园的泥坑里。
“姜朔,你不想吗?”
陆凝霜忧郁的蹙眉,泛着粉的指尖托起男人的下巴。
雪白色的秀发柔顺的披在两肩和身后,让玉色绣金丝菊云锦抹胸上的肌肤,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这、这里吗?”
原本大喇喇躺在椅子上的姜朔,躲闪着目光支吾起来。
姜大将军在外胆大包天,在某些事上却比较保守。
“不可以吗?嗯,姜朔?”
陆凝霜捏了捏他烫得跟火炭似的耳垂,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她低声打趣:
“难不成你怕被陆言和傅南嘉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