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雅一愣,显然一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醉了?没有,我不会醉的。”独孤寒直起身来,又拿起了放在远处的酒杯。“穆雅,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从何时开始认识你的?”
“好像是初圣五年吧,隆安皇太妃薨逝后,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穆雅还记得,隆安皇太妃是她大舅舅的昭容叶氏,楚妍便是这个隆安皇太妃抚养的。“你捡到我的手帕不肯还我,后来你被你爹训了一顿,我拿回手帕后,就直接用剪刀绞了。”
“不,是初圣三年。”
“见过吗?我怎么没印象了?”
“我父亲带我进宫拜见我姑姑,半道上,父亲被喊去面圣,我闲得无聊,随处转了转,正看见你在陪未央公主说话。”
“好啊,你个登徒子,小小年纪就学会偷窥了。”穆雅瞪了他一眼。难怪他老是一副痞子模样,原来从小就是这个样子。
独孤寒笑了笑。“未央公主从小就是柔柔弱弱的,那时候她就在哭。你在一旁安慰她,然后陪她玩儿游戏。我以为,宫里的女子,大都如未央公主般柔弱,或者像贵妃那样张狂,我第一眼就觉得你不一样。后来,我在宫宴上看见你,就故意抢了你的手帕,才知道,原来南越的瑶华公主,故长安大长公主之女,其实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我可怜什么?”穆雅吸了吸鼻子,“你才可怜。”
“可是我没想到这样会让你那么生气,我就想着,你脾气那么大,以后谁受得了啊?”独孤寒抬起来来,朝穆雅笑了笑。“我是不是有点儿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