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月生尴尬一笑，他说“吓到”不合适，说“没吓到”也怪怪的，主要是他问“会不会杀”的问题，燕唱月并未回答，所以……

“还好，还好，我昨天经历过，有所准备的。”

虽然他昨天跑了，只说了几句话。

“另外一说，燕大人，在进入副本前，我和宋逸合作过。”

虽然他们是摆摊，宋逸还是投资商。

“我们游乐园副本也相处不错。”

虽然他们是躺赢，boss是自杀的。

“……我和宋逸是朋友。”

随月生总结道。

这是他最后的“招数”，如果说到这种程度，燕唱月还要动手，那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去进行拼命了。

好在他的尝试非常有效，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回答他的是一声轻笑，没沾上丝毫恶意，甚至还算得上是温柔。

燕唱月说：“我知道你，他喜欢和你一起玩。”

随月生配合地讲：“是啊，我们一见如故，比…比较有默契。”

他的话刚说出一半，就在中途转弯，面前的人依旧笑着，但在某个瞬间，他感到一股寒意，危机意识在阻止他，“不要再继续讲了”。

即便不清楚原因，但直觉救过他多次，随月生下意识闭嘴，诚恳地望着燕唱月。

对方依旧在笑，同一时间，在对视当中，他莫名松口气，感觉轻松了几分。

……这人刚才绝对是想杀他的！随月生在心里叹气。

但开口时，他说：“燕大人，我刚借到一个道具，能够跨界沟通，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合作。”

燕唱月摇头，回答道：“不必，不需要道具，我有更好的方式。”

即使没有细讲，随月生也能明白，这位所指的是“直接杀”，正如其上次所说的，确实是建立在力量之上，最简单快捷的方式。

随月生说：“除了杀人，也许还有其他方式。”

燕唱月没接话，将手套丢在地上，站起身，向门口走来，也像是在靠近随月生。

随月生想冷静些，还是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他急忙开口说：

“您在比赛当中，不是也有盟友吗？只要他们活着，他们的星尘也会活下去，到时候一起合作，能够……”

他越说越慢，声音逐渐放缓，渐渐停下话语，因为他的视线移动，追着燕唱月的脚步，慢慢向下看去，便看清些别的东西，比如地上尸体的脸。

这不是什么道具，只用来充当装饰，而是作为刚死亡的人，在随月生的记忆中，也留下过深刻印象。

燕唱月问：“能够什么？”

随月生却说：“我以为你们是……盟友。”

地上的是一具男尸，剃着寸头，再搭配粗犷的相貌，不必开口，光是看容貌，与之见面的人也会猜测，当这位开口时，会有怎样洪亮的嗓音。

也的确如此，随月生听过，但这人已经无法开口，被其之前还信任的人杀死，也算是世事无常。

随月生在心里想，这人上次还帮燕唱月讲话……只是再提这个的话，就会变得尴尬，毕竟大家吵来吵去，变成如今的局面，人还真都是燕唱月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