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当选执刃后需立即开始重新选取新娘,听到消息的长生叹口气。
他家阿宝比宫子羽还大几岁,宫子羽都要成亲了,他家阿宝…
殊不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宫尚角也已经挑选好了新娘人选。
徵宫内一切温馨照旧,羽宫宫子羽却是自斟自饮的一杯杯喝闷酒。为了帮助宫子羽辨别药材,金繁偷偷的去后山寻求月公子的帮助。
月公子帮着他们辨别完药材,便离开了羽宫,甩开跟着的宫紫商后,他悄无声息的来到徵宫内殿。
宫远徵还在医馆未归,长生就还没睡,他的耳朵比平常人都要好用。听见了敲打在窗户上的细微声音,他眼睛一亮,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急匆匆的过去推开窗户。
‘月公子’长生眼睛亮亮的,满眼的期待。
“你们呐~”月公子轻叹口气甚是无奈,但随即又笑了。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递给长生。“东西我是送到了,此地我不能多待,小长生有没有话想托付于我?”
长生连忙跑回床边,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柜子,将厚厚一摞书信和一个巨大的包裹抱在怀里交给月公子。
他尤嫌不够,蹙着眉头想了想又‘蹬蹬蹬’的跑回去,将前些日子宫尚角从外头买给他的话本小书也都一并交了去。
“小长生,再拿下去我可走不了了。”见长生还在四处搜罗,月公子笑了。
他可是偷偷摸摸来的前山,万不能叫人发现,再待下去他轻功都要用不了了。
何况,这些东西都是给雪重子的,可没他和云雀的份。
长生红着耳朵有些不好意思,他眉眼弯弯‘谢谢月公子~’
“小长生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啊~我走了。”月公子摸摸长生的脑袋。
他说完,便借着竹子的力道伴着月光离开了。
没穿鞋子在地上跑了几趟,身体入了寒气,当夜长生便起了高热。
睡在他旁边的宫远徵从不同以往的呼吸声里听出不对,他摸到旁边人滚烫的皮肤,立马唤下人点灯。
长生烧的晕晕乎乎的,好不容易清醒了些,睁开眼是两双关切的布满红丝的眼睛。
‘让你们担心了。’长生摸摸大的又摸摸小的,满是愧疚。
“舅舅哪里不舒服?”宫远徵连忙问。
‘没有没有。’长生摇头,他心里难受极了,知道自己又让孩子担心了。
“再睡会儿吧。”宫尚角声线放轻。
‘阿宝,一起睡好不好?’长生问。
前几日宫尚角宫里宫外来回奔波,疲惫的很,即使回到宫门也是一兜子的烦心事。他总是默默地承担着,从不跟长生说。但自己带大的孩子,眉头动一动便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宫尚角定是好些天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长生摸摸宫尚角眉心的褶皱,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舅舅偏…”宫远徵嘴巴还没撅起来,便见长生笑着对他拍拍另一边的位置。
一张床上三个人,长生左右来回侧躺,给这个拍拍完给那个拍拍,等到两个孩子都呼吸绵长,他也闭上眼睛。
等他闭上眼睛后,本来呼吸匀称的小哥俩同时睁开眼给他左右掖好被子,又将两人的被褥搭在他的那床上头,确认一点凉气都透不进去后,这才再次合上双眼。
长生一天中的睡眠时间极长,暮色降临他还在睡,宫远徵和宫尚角早就醒了。
角宫庭院里,红梅开的正艳。
宫尚角正在书房里,手边是信鸽带回的关于云为衫和上官浅身份的消息。
宫远徵问他“和哥哥预想的一样吗?”
“不一样”宫尚角眼神深邃,表情意味不明,他问宫远徵“你暗器带了吗?”
“带了~”宫远徵兴奋道。
“走。”宫尚角看了眼书案上两个女子的画像,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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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候,长生被金岑唤醒。
宫尚角和宫远徵万事随他,可只有两条是硬性要求:穿衣和吃饭。
吃饭时,长生敏锐的察觉到金岑的不同,他比划着问金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金岑不敢不回答也不敢说谎,跪在地上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回复。
他是宫尚角派来照顾长生的贴身侍卫,与其说是侍卫不如说是管家。他一个侍卫营里绿玉侍卫中最不出挑的那一批,在角宫徵宫的地位比两个宫主的贴身侍卫还高些,而他要做的,就是照顾好长生,万事都以长生为主。
若是别的方面,宫尚角和宫远徵都不会过于计较。但长生历来身体就弱,两兄弟平日千般小心万般在意,就怕长生生病,偏偏越在乎越怕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主子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寒气害了病。
长生起热当晚,金岑就被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