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百姓的嘁嘁喳喳声之中,手脚都戴着镣铐的郗玄明被狱卒押送至了断头台上,随着他的步步移动,戴在他脚上的铁链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而坐在高高的监斩台上的郗重楼此刻却是愁眉紧锁,看向郗玄明的眼神之中透露出几分痛心疾首。
“郗重楼,你以为你就此便赢了吗?不,你我,都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谁又能强得过谁?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站在断头台上,郗玄明竟毫无惧色,他仰起头看向远处的郗重楼的方向,目光之中是无尽的嘲讽。
“兄长,你今日的下场,皆是因为你自作孽,你是长子,又是嫡子,父皇早有意立你为太子,偏你不知知足,父皇仍年富力强,你便已然沉不住气,竟生了大逆不道的想法。父皇虽将你变为庶民,但却仍顾念着骨肉亲情,留了你的性命,可你却仍然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竟敢伙同皇后娘娘的娘家人意图谋反,今日的一切,皆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莫要怪罪旁人。”郗重楼站在监斩台上,也在远远地望着断头台上的郗玄明,他看着至今仍然不知悔改的兄长,内心只觉得无限惋惜。
围观的人群之中一片哗然,他们这才知晓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个大皇子当真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也是怪不得皇上和二皇子心狠的。
“二殿下,时辰已到,是否行刑?”与郗重楼一同监斩的大臣凑过来请示,虽然今日他才是主要负责监斩的监斩官,但郗重楼身份贵重,他自然是要请示了郗重楼的意思才是。
郗重楼又朝着断头台上郗玄明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但又仿佛不忍一般,他缓缓地闭上眼睛:“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