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无亏再次对黑衣人发问:
“你说你是来给本公子送信的,为何会跑到军营去?
而且还受了伤?”
黑衣人连忙答道:
“回公子的话,小的是被每日给我带信之人带到那里的。
可当我到达军营后,那人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小的就被军营里的士兵发现,并遭到了攻击。
小的一心想着要把信送给您,但又担心被当成真正的奸细抓住,那样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小的拼尽全力才逃回了这里。”
无亏转过身来,对着齐国公说道:“父亲大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此人的确不像是奸细,恐怕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无亏有了底气后,傲慢之色溢于言表,他转头对着肖离,盛气凌人道:
“肖离侍卫啊,如今所有事情已然解释清楚了,那么,你是否应该好好地给本公子解释解释为何如此大张旗鼓地搜查本公子的府邸呢?
不仅如此,你们居然还打伤了本公子的人!
这件事,究竟打算怎么处理才好呀?”
无亏话音未落,一旁的齐国公便插话道:
“虽说在他身上并未搜出什么东西来,但他擅自闯入军营,行踪诡异,无论如何都是难以摆脱嫌疑的。
你刚刚说他给你送过信,那你可曾真的收到他的信件呢?”
听到这话,无亏心中不禁一沉,但他脑筋转得极快,眨眼间便想到一个应对之策,于是他连忙回答道:
“父亲大人息怒,儿子确实已经收到了他送来的信件。
只不过,儿子最近结识了一位归隐山林的贤达之士,儿子每天都会写信向他请教一些疑难问题罢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就在这时,肖离却突然走了出来,说道:
“大公子,您确定这个人是您的人那就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是又怎样?
你将他打伤,难道不该有个道歉的态度吗?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们昨天那样嚣张地又搜又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三弟授意的呢。”
大公子的脸色阴沉下来,显然对肖离的态度感到不满。
肖离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三公子他人此刻还远在鲁国,帮助当地治理瘟疫以及新发的发狂症,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有心思授意这样的事情。
倒是您,大人大量,请恕我刚才撒了个谎!
其实我们在这个黑衣人身上搜到了一些东西,而且还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军队布防图!”
无亏一听,心中顿时慌乱不已。
这怎么可能?
这个黑衣人可是他每天都让其给自己和竖刁传递消息的人啊,一直以来都非常可靠,怎么会突然变成敌国的奸细呢?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这一定是个阴谋。
肖离继续说道:
“此人,刚才大公子可是再三确定了,他是您府上的人,还收了他给您送的信,可如今我们发现他是敌国奸细,那您是否也难逃罪责啊?”
肖离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让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众人皆震惊不已,目光纷纷投向大公子,难以置信他竟然与敌国奸细有所牵连。
竖刁和左相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们瞪大眼睛,试图从混乱中理出个头绪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们措手不及,完全摸不透其中缘由。
无亏独自一人,怎会有如此胆量通敌叛国?
这显然是有人蓄意陷害,但他们却无法找出确凿的证据予以反驳。
无亏见自己有苦难言,心中悲愤交集,咚的一声便跪了下去,泪水夺眶而出,大喊道:
“父亲,请您相信儿子,儿子的下人绝对是被冤枉的啊!”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委屈,回荡在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