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凌界抓住我举在半空尴尬的手,递了块帕子。
“瞧这手脏的,快擦擦,也不怕叫人瞧见了笑话。”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还真是。”
是有点儿脏,可也不至于脏得让人笑话。
吴老伯哈哈一笑:“误会误会,我是怕老头子的东n了姑娘的手。”
转而问百谷:“一会儿进了城,我先送你们去银楼,城内银楼共有五家,不知你们想去哪一家转转?”
百谷道:“我们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之家,但三个妹妹的嫁妆却也能置办起最好的,烦劳老伯带我们去城中最大的银楼。”
“好说好说,瞧这天色,今晚你们怕是赶不回去了,与那家大银楼同一条街上还有家客栈,也是城里最好的,几位意下如何?”
“谢老伯费心安排。”
百谷的表情怎么瞧怎么别扭,落在老伯的眼中,百谷该是个和善知礼又没有多少江湖经验的大家公子。
可在我看来却是不同,以我对大师兄的了解,他嘴上说的虽是客气话,却感觉不出半分真心。
这般口是心非的大师兄,我还是头回见,陌生。
“咱们能遇到便是缘分,没那么多客气,能帮点儿小忙也算是行善事了。”
吴老伯不再多言,乐呵呵地扬起小鞭用力甩了一下,老牛不哼不哈,紧走了几步翻过一个缓坡。
举目远眺,沛城这座小城池已尽收眼底。
我凌界,我们走的时候给这位老伯些银子吧,或是送份礼物,算是程车的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