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小女佣各自端着药碗走进来，站在他面前，怯怯地低下头，“请少爷喝药。”

沈离轻轻笑了一下，“咔擦”一声，将手枪上了膛，对准了钟老的脑袋，“既然这么喜欢熬药，那就自己喝个够好了。”

钟老脸色微变，这药可是慢性毒药，喝了会成瘾，损伤身体机能，他还想多活几年……

“这一切都是夫人的意思，少爷若是不满意，和夫人理论就好，何必为难我这个老头子！”

空气中仿佛有一刹那的死寂，沈离冷眼望着他，说出口的语气，冷漠又森然，“你在反抗我？”

钟老面有忌惮，但一想到他在沈家干了这么多年，是沈姒瑾身边最信赖的人。

就算他生气到了极点，终究是个性子软的，不会拿自己怎么样，顿时有恃无恐。

“我还是那句话，少爷不喝也得喝。”

一声突兀的枪响，骤然在室内响起。钟老的手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他低头一看，半边手掌竟然被子弹打烂了！

“啊！”

小女佣们吓得尖叫起来，却不敢躲，控制不住剧烈哆嗦起来。

沈离仿佛暗夜的修罗，从一个佣人手里夺过药碗，一把掐着管家的下巴灌了下去。

钟老浑身颤抖，是疼的，也是吓的，浑浊的眸子颤颤巍巍地对上少年那双冰冷的眼眸，终于知道了害怕。

灌完药，沈离丢了碗，不紧不慢地抽了纸巾，优雅地擦着手上被溅到的血迹和药汁，揉成一团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