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凤曦带着两位姨娘踏进二夫人的院子时,便瞧见了蹲在一旁狂吐不止的府医。
南凤曦主仆三人因为冲天的臭味早已闭气。
周姨娘与赵姨娘快速掏出手帕捂紧口鼻。
一行人也没有继续踏入一步,看着府医吐的差不多了,这才将人喊了过来询问个明白。
府医脸色惨白,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搭在嘴旁,努力压抑着腹部的不适,唯恐一个不留意呕吐出来,再冲撞了贵人。
赵姨娘是个急性子,率先询问:
“二夫人到底如何了?她是腐臭了还是怎样?怎么搞得整个院子臭气熏天?”
周姨娘幽幽开口:“妹妹,大小姐还没发话呢,不可乱了规矩。”
“你-----”
赵姨娘再次狠狠瞪了一眼周姨娘,说实话,她还真的没有将傻子大小姐放在眼里,这么大的臭味大小姐都不捂住口鼻,不是傻是什么?
府医被二夫人熏得脑袋有些昏沉,望着大小姐解释道:
“大小姐,二夫人的情况不太好,她已经被熏晕了过去。老神医开的药方中除了药浴的还有内服的。”
府医晃了晃脑袋继续道:“二夫人的四肢微肿,嘴唇发黑,面容暗沉,像极了中毒,如果不及时请来老神医,二夫人的性命危矣。”
府医对老神医的药方有些不理解,放些阿魏这些臭气极大的药材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掺杂大量的动物粪便,然后用温水一泡,那味道实属难闻。
周姨娘与赵姨娘闻言眼神微闪,她们竟然有些兴奋。
“二小姐呢?”
“二小姐并未用老神医开的药方。”
南凤曦明白了,南倾雅这是先让母亲试试,若有效果了,自己才会服用,倒是个精明的。
“大小姐,您看是否先去禀报老爷一声。”
若二夫人一命呜呼了,他这个府医也担待不起。
南凤曦一脸为难:“父亲操劳了一日,如今也歇下了,明日还要早朝,若此时吵醒父亲......”
赵姨娘善解人意接话道:
“大小姐所言极是,距离明日早朝没有几个时辰了,还是让老爷好好歇息吧。至于二夫人,既然她是熏晕的,那把她抬出来放在院中晾一晾,换换气,说不定就会好了,等到明日再去请老神医前来诊治诊治,也不耽误。”
府医想到那满满一浴桶的药物,又险些呕吐出来,点了点昏沉的脑袋赞同道:“这倒也是个法子。”
赵姨娘催促道:“那就快去吧。”
她一点也不想在此久留。
南凤曦见赵姨娘已经拿了主意,转身离去,她分辨出了空气中的味道,若说那些东西能要了二夫人的性命,有些困难,让二夫人遭些大罪倒是在所难免。
老神医开出的所谓药方,南凤曦直觉此人医术浅显,
否则也不会想出以毒攻毒,以臭攻臭的荒谬法子。
只是这样的神医,明日还真的敢来吗?
南凤曦一行人离开后,各自回了自己院子。
只是对于今夜的事情,周姨娘与赵姨娘有了各自的盘算。
此时的南穆清哪里还顾得上二夫人的死活,即便有人前来禀报,他也不会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