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十一岁时便已遍寻京中不见敌手,闲时哄几个孩子,又有何难!”壬大将军野放惯了的人哪里会顾忌些个规矩,很可以说是白瞎一幅好五官,方才未央宫里那么多大姑娘,他还不是没点避忌甚至征兆的就闯了,还是带着两大溜不讲究的禁军闯的。
这时只他一个人了,里头还是他不怎么想尊敬的,自然也是大喇喇的呼了进来。
夜聆依倒是个比他还不拘的,但旁边还有个正经讲究人家的女儿呢。
廖书香门第出身娴吃过好大一惊,抓起幸好还没收了去的面纱勉强遮了脸,羞红了脖根慌忙躲去了隔院里。
壬禾完全莫名其妙,却也不去跟那就看见一团面纱的不知是什么人的人计较,只向夜聆依公事公办道:“复殿下令,臣已按旨意封禁未央宫。”
可夜聆依显见的不想同他说正事儿,几步溜达到擂台靠殿门这边,压上了台边绳,问他道:“你家主子十一岁的时候,你在哪……如何知道他?”
夜聆依还是给人留了面子,谁叫她此时心情依旧大好,也不要这句调侃的回话,半个身子压上绳子往后滑去,眨眼间就到了台角。
壬禾奉上一个没几分真意的笑,回道:“殿下,问那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有什么意思,臣这里正有主子的新近消息,您若要听,问便是。”
夜聆依打绳子上撇开身子慢慢站直了。
……
等廖娴拾掇好里头外头,拉着丫头,端庄稳当的回来,搭眼先瞧见那回夜聆依身上还没沾热的斗篷又去了,高高的挂在那檐角上,准是被人一把甩上去的。
待转进门来全了视线,就见一未来皇后,一前大将军,都是稀世的皮囊“美人儿”,你来我往,竟似誓要拆了那台子捎带这座宫殿。
廖娴又受一惊,撑着院墙瞧了半天瞧不出个所以然,便又想悄声退回去。
可那边那俩看似“难舍难分”的,又怎会尽她到了这儿才发现,不过是意犹未尽的再拆了十回合,见人要自己没意思的走了,主导那个一下爆发起来打破平和,二人立即便说分就分了。
夜聆依发不乱气不喘,从绳子上踩着借力捞回了斗篷,再旋身便走整肃的落到了廖娴身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好不干脆利落。
然而台子上还有个刚干了好大一架的人,可她像全忘了,拉了廖娴便走。
壬禾却在后面扔了脸面喊上了:“殿下,臣愿赌服输,言出必践,您真不问问再走?”
夜聆依真回了他一句:“为何要问?”
她把廖娴往院外一让,就势转身道:“我想听我男人的消息,何需通过壬大将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