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青程俯身看去的一瞬间,空空如也的盒子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随着响声,那形状古怪的盒子竟然化作了两个约有一尺来长的木人。
那两个木人明显是做一对新婚的新郎官和新娘子打扮,嫁衣凤冠,配饰鞋袜一应俱全,栩栩如生。
随着那吱呀吱呀的声音,新郎官木人动了,伸手去解新娘子木人的凤冠,随着他的动作,那新娘子木人娇羞低下头,好像是方便他来解。
新郎官木人顺利解下凤冠,便自然又顺理成章的低下头细细亲吻起新娘子木人的头发,又顺着她的头发亲吻到她的脸颊,嘴唇,细细研磨……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娴熟又利落的解下了新娘子的腰带,嫁衣,中衣,衬裙……
两个木人躺在叶青程书案前的地板上旁若无人的亲热缠绵,唔,或者更精确的说,应该是洞房。
那机关活动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听在叶青程耳中,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床板摇动的旖旎声响。
叶青程呆呆看着,心中对华太后娘娘的崇敬之情再次攀到了一个新的高峰,皇太祖母啊,您老人家高山景行,道行之深果然不是我等小辈可以望你项背的啊!
……
……
支氏没经过事,阮氏身份眼光有限,叶青灵怀着身孕,叶青殊本人是新娘子,总不能一手操办自己的婚事,叶老太爷只能和支氏商量,请她回娘家,请了舒氏来帮忙。
叶青殊得了个比支其华更好的夫婿,支氏对舒氏那点子心结早就烟消云散,她很少记仇,听叶老太爷分析了一番,就毫无心理负担的遣了刀嬷嬷去支国公府请舒氏帮忙。
她不记仇,却不代表舒氏不会,那天支氏和叶青殊,支老夫人一家老小三代人合力排挤她,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落了面子,她现在想起来犹自恨恨,哪里肯去为叶青殊的婚事操心。
只那样的大事,她不去帮忙也说不过去,被支老夫人知道了,定然又是一顿排头,甚至支老国公、支淳和支其华知道了,定然也要怨她心胸狭隘。
舒氏左思右想,忽地想起来了,她现在也是有媳妇的人了,自己不愿操劳的事,完全可以遣媳妇去!
再说,她那个媳妇成天窝在守慧院里,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逍遥自在,一点都不知道着急,是时候该扔点事给她做做了!
舒氏当即派了人将夏惜晴叫了来,说自己实在事忙走不开,让夏惜晴去叶府帮几天忙。
夏惜晴很爽快的答应了,也不用叶府派人来接,当即带着几个得力的心腹丫鬟婆子和刀嬷嬷一起去了叶府,挑起了大梁。
事实证明,夏惜晴虽然不喜内宅琐事,管起事来,却颇有夏首辅之风,又十分用心,将里里外外安排的妥妥当当漂漂亮亮,让支氏对她的看法大为改观,连叶青殊也对她刮目相看,和她亲近了许多。
大婚前一天,支老夫人亲自来了叶府,将所有人赶了出去,握着叶青殊的手直掉泪,这世上媳妇难做,最难做的绝对是天家的媳妇!
她苦命的乖乖儿,若是顺顺当当嫁给了华哥儿,给她做孙媳妇,岂用吃这般苦头?
叶青殊也约莫猜到了她的心思,自是好言安慰,支老夫人感慨拍着她的手,哽咽道,“乖乖儿,你从小就是个好的,如今这般,都是我支国公府对不住你”
叶青殊急切打断她,“外祖母千万别这么说,却叫阿殊情何以堪?”
支老夫人抹着泪点头,“程哥儿如今虽说身份不同了,但他一直是个好的,对你又是真心实意,如今这般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