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就是我的饭。”
滚烫的唇贴在时茭耳后,一次次诉说着各种掺杂恶意的浪语。
“宝宝真可怜。”
“可谁叫你不乖的,你说是不是你活该?”
意识沉睡前,时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日子不是人过的,对过几天他就得死秦郅玄手里。
还是得跑。
这次他要跑到国外去,又或者是什么穷乡僻壤。
坚决不能让秦郅玄找到。
时茭睡得不算太安稳,他在梦里都做梦有人欺负他。
有人当然是秦郅玄。
秦郅玄现在都是他梦魇的程度,将他吓唬醒,发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
刚醒,不知道几点,只能透过一点点窗帘缝隙,猜测外头日光正好。
被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他,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连翻身都翻不了。
好在秦郅玄有点良心,给他上了药的,他应该是发烧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还贴了退烧贴。
要死了,还不如撕拉蒜辣呢。
“醒了就起来吃饭,我叫人放在门口了。”
熟悉的声音自房间某一处传来,时茭被吓得错愕,登时就有了力气爬起来,开始在房间内寻找起来。
秦郅玄先是发出一道低笑:“找找你老公在哪儿。”
时茭终于在窗帘那角看到了监视器。
时茭:“……”
隔着屏幕,他给秦郅玄比了个中指。
秦郅玄:“晚上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戒指,之后找时间,我会和你家人商量订婚的事宜的。”
时茭:“……”
一头栽倒在枕头里。
合理怀疑,他要是给秦郅玄一巴掌,秦郅玄会舔他的手。
秦郅玄这会儿正是午休的时候,有的是时间和时茭打情骂俏。
“屁股不要对着我,不然我会觉得你在给我暗示,想让我回来好好陪你。”
时茭无语至极,在床上笨重的挪了挪位置,将脸对准秦郅玄,又用双手给秦郅玄竖中指。
“老变态!”
秦郅玄笑得眉目风情浪荡:“伸两只手,那我给你买两个。”
时茭没跟人搭话了,又眠了一会儿,就准备起身。
自己没穿衣服,就抱着被单挡在身前,然后打开衣柜。
衣柜比他的脸都还干净,一件衣服的影子都没有。
时茭又朝秦郅玄闹:“衣服呢?”
“穿什么衣服?”
“衣服都被你自己卖了,哪还有衣服给你穿,以后都别穿了。”
时茭:“……。”
他又要闹了。
“我要衣服!哪有人不穿衣服的!你快叫人给我拿衣服来!”
秦郅玄循循善诱:“以后还卖不卖?”
时茭裹着白色被单,有点像是蚕蛹,还只露出一个脑袋,格外软萌。
“不卖了,给我衣服。”
不穿衣服总光溜溜凉飕飕的,不舒服。
秦郅玄:“在家乖乖的,不许闹,也最好别出门,家里都是人,你一裹着被子出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不穿衣服的小变态。”
时茭气得咬牙切齿,但面目并不狰狞,反倒是因为表情变多,面部更显生动灵活了,嗔目而视,朝秦郅玄哼了好一会儿气。
他挪动身子,扶着墙到了门口,拉开门就看见门外地上放的餐盘。
他刚弯腰准备伸手去拿,抓不稳的被子就从他身上滑落。
也让秦郅玄隔着屏幕,观摩了一场视觉盛宴,眼神都泛着光了。
时茭慌神的将被单盖在自己身上,回头冲着监视器,又是一个猫猫瞪眼。
他很聪明,他用脚踢餐盘。
临了,还气鼓鼓的朝秦郅玄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