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郅玄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可以,给你买。”
时茭鼓着浑圆透彻的衔春杏眸,再次试探,眼底烂漫的星河熠熠生辉,泛着细碎的光。
“真的给我买吗?”
好贵来着,以他的消费水平,680都绝对不会买。
不,是他连看都不敢看。
秦郅玄手扶上时茭细瘦柔韧腰肢,低垂眉睑,薄情眸子里绽放出宠溺笑意。
倏然就滥情了。
“你是我老婆,不给你买给谁买?”
时茭存了警惕心,收回惊艳目光,蓦地就耷拉脑袋,丧气得蹙起清秀眉头。
“哼,你才没那么好心,你一定又会欺负我的。”
“你在金钱上吃了亏,一定会在我身上吃回来。”
“这么贵,指不定会把我欺负成什么样儿呢?”
“我会死掉的。”
“我不要了。”
叽叽咕咕的声色清嫩得稚气未脱。
明明秦郅玄还什么都没做,光听时茭说,就觉得他可怜死了。
秦郅玄扯唇低声笑:“怎么能算是欺负呢?床上的欺负不算欺负。也不会死掉。”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喜欢。”
“还有其他的茶盏,这个也很漂亮,要么?”
秦郅玄随手指了个旁边玻璃封箱的水青色玲珑杯,杯身通透泛着荧荧光亮,一束光打在上面,隐隐绰绰,比纸还要薄的内层白璧无瑕。
确实好看,可一看价格960w。
真服了,一千多万买俩杯子。
他喝的水杯都是两元店一个的。
秦郅玄持续发动金钱引诱:“那边有配套的茶壶,要去看看吗?”
时茭气得闷闷的,心里对秦郅玄的怨气加深。
自己也是红眼病犯了,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荼毒了。
因为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鬼,禁不住诱惑。
“要看!”
一场展,时茭买了一套茶壶和两个玉盏,因为真的很漂亮。
自以为是让秦郅玄出了好大的血,但殊不知,在他过分浅薄的视野里,几千万对秦郅玄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秦郅玄也享受着这种花钱就能看见时茭明媚如春山的笑靥:“跟我在一起,天天给宝宝花钱,花多少我都心甘情愿。”
阔气得豪横。
时茭撅着嘴,眼角却跟上弦月一样,微微侧目胡乱瞥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不远处两道身影正款款而来。
怎么又碰上秦隐和时承言了?
这周围都是展示台,人也不多,明晃晃的将时茭暴露了,完全不好躲。
猫咪化身老鼠:“快走快走……”
时茭拉着秦郅玄就想藏,一道清越的“哥”清楚传入时茭耳朵里。
眼见两人快步逼近,时茭一时情急,掀开秦郅玄人模狗样的西装外套的就往秦郅玄胸口藏。
只等秦隐和时承言走近,看到的就是一个撅着屁股粘在他哥身上的挂件。
“这是……嫂子?”
好歹他哥也是体面人,大庭广众和小男友打情卖俏,怎么着都有点……有伤风化。
秦郅玄邪肆的笑意甚愉,冷峭的眉宇以肉眼可见状消融冰山。
还帮着时茭扯着西装挡了挡,将时茭脑袋按压在他胸膛间。
低头时,又亲了一下时茭的发丝。
“嗯,你嫂子,还是上次那一个。”
看样子,仍是一副沉迷爱情,无法自拔,被滋养的甜蜜样儿。
“别见怪,他总是这样,胆子小,又怕羞。”
语气里不乏对时茭的苛责,但更多的是浸了蜜的纵容。
秦隐心下狐疑,与时承言对视一眼。
什么样的人见个生人就胆子小的?
时承言如焦如炬的琥珀色眸子、落在被秦郅玄遮挡了上半身的男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