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压着肚子,脑袋往前凑,好像真要吐出来一样。
时远洲:“……”
时承言:“……”
似乎这种不着头脑的事儿发生在时茭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反倒是时茭的状态,不知道是真难受还是在卖弄可爱。
张口吐着舌头,隐约可见一截粉嫩的舌尖。
时远洲将时茭扶起来,一只手顺着时茭的胸口,又帮着按了按时茭腹部的巨阙穴。
“算了,今晚不回去了。”
时茭进入时远洲的别墅,然后踏着轻快的步伐到了下嵌式客厅的沙发上躺着。
时远洲解了外套的扣子,脱下外衣后随意搭在沙发上,又想着去冰箱找食材给时茭做点好消化的汤。
时承言自告奋勇:“我去吧,他难受得很,你再去给他按按。”
冰箱内正好有点杨梅和山楂片,时承言就拿了东西去厨房忙碌。
时远洲看着躺在床上要睡过去的时茭,一阵心焦。
特别是看到时茭脖子上那鲜红如樱桃的吻痕。
一看就是被糟/蹋得不轻。
偏偏他还有受虐体质。
他跟个变态一样,手指勾了一下时茭领口的衣服。
窥见更是糜情的景色。
他盯着时茭莹润似薄玉的耳根,想到的就是秦郅玄贴着时茭耳畔耳鬓厮磨的场景。
他甚至都能想到,秦郅玄和时茭抵足而眠时的春情。
阴影打过来,领口发凉,也惊动了时茭。
时茭赫然睁眼后,看见的就是时远洲在掀他衣服看他身体的……轻浮样儿?
顿时惊吓得尖叫出声,又忙捂住自己的遮羞布。
“哥,你干什么呀~”
羞耻得要死。
而且时远洲还对他有意思。
被发现偷窥,时远洲并未觉得尴尬,反倒是坐在了时茭身边。
“我小时候还给你洗过澡呢。”
时茭努努嘴:“那又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
时远洲:“怎么不一样了?”
时茭护着自己,眼睑眯成一条细缝儿,格外警惕又认真:“哥,你别耍流氓,我现在有那个什么ptsd还是pdst的。”
“……躺着,再给你按按。”
说完,一只手臂就把要蹭起来的时茭脑袋压了回去。
“那我们先谈谈秦郅玄。”
提及这个名字,时茭就哑巴了,两眼一闭,直接装死。
不知道怎么说,他选择不说。
“被秦郅玄欺负了为什么不说?”
能怎么说,还不是有把柄被秦郅玄捏着,外加秦郅玄除了上床,对他百依百顺,能帮助他完成任务。
“告诉了你他不是什么好人,还和他厮混在一起。”
到头来真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我和承言去问了陈锦桉,他说合作案后可能有秦郅玄的推波助澜,为的就是让你闯祸,让你被时家抛弃,人人喊打。”
“最后秦郅玄再跳出来当你的盖世英雄,让你只能依附他。”
“所以秦郅玄心机奸恶,远在你所预料之上。”
时茭现在不在乎什么狗屁的陈锦桉和秦郅玄,他在意的是时承言和秦隐和好如初。
所以,对时远洲的说教,明显没那么耐心。
不仅如此,还还嘴。
“哎呦,陈锦桉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的话都不可信的,万一他在挑拨离间呢。”
其实,时茭打心眼里觉得,秦郅玄就是这么坏的人。
可这种维护,在时远洲看来,就是时茭对秦郅玄余情未了的证据。
郁闷得想责备时茭,又碍于时茭才虎口脱险,不好发作。
“当初就不该提议让你去历练。”
不仅没历练出什么名堂,还把明明在自己嘴边的人送到秦郅玄床上去了。
正好,时承言煮了山楂梅子汤。
时茭喝了第一口,觉得牙齿都酸掉了,面团脸登时皱皱巴巴的,都扭曲了。
“ou~,酸不拉几的,难喝。”
时承言“……难喝就多喝两口。”
时茭眼珠子一滑动,就有了鬼点子:“那你跟秦隐和好,我就喝完。”
后脑勺猝不及防就挨了一下。
时承言:“少操心我的事,快喝!”
说着,就要仰着时茭的脸,揪着鼻子作势给时茭灌下去。
时茭不干,躲开后又跪坐起身,抱着时承言的手臂来回摇晃,眨巴着纯净无害的杏眼。
“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就跟他和好吧?求求你了~”
时承言另一只手上的梅子汤都要荡出来了,白了时茭一眼。
这次时承言却没拒绝,反倒是犹豫得沉默。
他和秦隐确实没矛盾,只是因为秦郅玄和时茭的事儿。
时茭乘胜追击,给秦隐说好话。
“又不是秦隐的错,为什么要牵连他呀?”
“难道他是帮凶吗?”
“难道事发后他是非不分站在秦郅玄那边吗?”
“都没有的话,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他好可怜,被你抛弃了。”
时承言没好气:“他可怜?你被秦郅玄那个人面兽心的人吃干抹净就不可怜了?”
“你还是多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他有没有病?做没做措施?”
“你要是个妹妹,我还得担心你有没有怀孕,得去做产检呢!”
提及秦郅玄,时茭又鹌鹑了。
眼看时承言还要来扒他的裤子,把时茭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用手保护住自己的屁股。
“别乱摸呀~”
一下就躲到时远洲身后去了。
“真的都听我的?”
时茭点头如捣蒜:“嗯嗯,都听都听。”
“行了,和秦隐的事儿我会看着办的,你小孩子家家的别管这些。”
说完,又让时茭喝了两口汤。
时茭忍着酸得刺激他头皮的味道,感觉舌苔都是酸的,还回甘,又往外吐了一下嫩舌。
解决了他cp的事儿,时茭脑子里猝然想起秦郅玄的话,不免担忧。
“这儿安全吗?秦郅玄会来吗?”
他的事业才刚有了点起色,可不能叫秦郅玄给他搅黄了。
时远洲抽了湿巾给时茭抹嘴角,对时茭防备秦郅玄的态度很满意。
“放心吧,我叫了不少人在外日夜盯着,屋内屋外都安装了报警系统,只要秦郅玄一靠近,监控就会把他的举动传到网上,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时茭:“那家里的生意呢,被秦郅玄打压的话,会不会破产?”
从时远洲的神情看来,这事儿还是比较棘手的。
时承言双手环腰,居高临下:“这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
“要真没生意做了,大不了不做了过闲散日子,又或者去国外,都饿不死你。”
他这样一保证,时茭倒是松了口气。
时远洲又把懒得趴在沙发上的时茭提溜起来:“在房间里走两步,然后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