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逾白:“能给我一支烟吗?”
陈姝意从自己的烟盒里面拿了一支烟递给他,又把打火机给他。
周逾白熟练的点燃香烟。
陈姝意看他动作熟练,吞吐烟雾的样子,也是老烟枪一个了。
意外道:“认识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你会抽烟。”
周逾白在外面从来都是温润公子模样,在他的身上,都看不到任何坏习惯。
他会抽烟,确实是挺让人惊讶的。
周逾白:“青春期的时候,就学会了。
偷偷学的,也偷偷的抽,我是不是很伪君子?”
陈姝意:“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维持的形象,可能,这就是你想要维持的形象吧。
你说,不要告诉小好?你们最近有状况?”
周逾白摇了摇头:“你应该了解她的。”
陈姝意:“我了解的徐景好,心里就只有傅砚池那狗东西。
可那狗东西,他真是不配。
过去这几年,小好是嫁给他了,他怎么对待人家的?
其实,我还挺看好你和小好的。
如果你们在一起,我第一个送上祝福。”
周逾白:“从小到大,傅砚池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就是得天独厚的存在。
外貌、身材、学习、运动,甚至是头脑,他都是第一。
小好喜欢他,也是他应得的。
我还记得,小好还在摇篮里的时候,傅砚池就是守在她身边的骑士。
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好几家人一起出去游玩。
小好坐在婴儿车里,有条蛇顺着爬上去,眼看就要咬到她。
是傅砚池伸手替她挡了。
他为她遮风挡雨,屏蔽危险,这一档,就是十来年。
幼时,大家只是玩到一起的哥哥妹妹。
可终究,我们还是长大了。
为感情萌动的青春期到来了,守护了小好十几年的傅砚池,突然不理她了。
就这样,换成了小好追着傅砚池跑了。
那时候,我也嫉妒过,可我无法否认,傅砚池多年来守在小好的身边,为了她多次受伤。
他曾经为小好做的一切,我自愧不如。
所以,他们在一起,我就躲在一边祝福。
后来,傅家出了事,傅砚池失踪,我终于有了机会,可以像傅砚池那样守护在小好的身边。
可是,她的心里却深深的藏着傅砚池一个人。
没关系,我们周家也破产了,也只能远走他方,他逼着小好结婚了。
可如果他继续对她那么好,我这一辈子一句怨言也没有,我退就是了。
可他呢,他现在把一个好好小好弄成什么样了?”
周逾白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
眼睛里似乎都有眼泪在打转的样子。
他说的这些,陈姝意都知道。
“那么多年的守护和陪伴,那么多年的热恋,我相信小好忘不了这个狗男人。
可是,离婚是小好提出来的,小好她想离。
是我没本事,学艺不精,防范意识薄弱,才让傅砚池这个狗东西钻了空子。”
周逾白:“不怪你,总之,算我欠你一次,也算是我求你,别在现在这个时候告诉小好。”
周逾白没说原因,陈姝意知道,周逾白不会害徐景好的。
“我答应你。”
陈姝意不会想到,她这一帮忙隐瞒,徐景好人都死了,还不知道自己跟傅砚池没离掉!
——
周逾白从律所回到医院,直接找去了傅砚池的病房。
尹司南还在听医嘱,周逾白则是冲进去一跃爬上傅砚池病床,直接压着傅砚池身上的被子,骑着他就打。
“傅砚池,你还是人吗?
我打你个卑鄙小人,无耻至极。”
尹司南两拳头下去,立马就被傅砚池的保镖给围了上来,从病床上拖了下去。
两拳而已,对傅砚池来说,也不算什么。
傅砚池却笑的眼睛里都出了泪花。
“你查了,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傅砚池的问题,就那么砸过去,尹司南的眼神就足够告诉他答案了。
尹司南被几个保镖控制住,根本不能动弹。
傅砚池一把掀开被子,朝着尹司南这边走过来。
手背上的输液针被扯着,傅砚池一把就把针头给拔出来了。
他随意的在手背上按压了两下,然后走到尹司南面前。
左右开弓,两记勾拳就打在了尹司南脸上。
“现在知道,她是我老婆了吧?
尹司南,你的灾难,已经开始了。
从前是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曾动过你。
可你倒好,你竟然敢……”
‘睡’字在傅砚池牙齿上狠狠咬着,终究没说出口。
‘睡’字,辗转碾压在齿间几番之后,傅砚池说出口的,是带着绝望的狠辣:“背叛者,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