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摊主怒目圆睁，凶巴巴道：

“赶紧给老子滚！”

“看摊主卖的腊肉乃是上品，今晚正好摘了山间菌子来煮汤，喝的时候还在想呢，要是有只老母鸡或几片上猪肉加进去……”

叶尘说着摇头笑了笑：

“正好就遇见了足下，可见有缘，所谓相逢即是有缘分，何必赶人走呢。”

“谁让你来的？赶紧给老子滚！不卖给人！”

摊主一脸愤怒，提起刀便准备动粗。

“为何？”

“这不是人该来的地方。”

叶尘却道：

“不是人来的地方，所以能在此处与摊主相遇，才是尤为不易，

摊主何必拒绝呢？”

摊主沉默了。

许久，摊主突然冷冷一笑：

“算你小子会说话。罢了，你真要买？”

“对。”

“三百文一两！”

“……”

不知不觉间，周围已围了一圈山中的妖精鬼怪，像是看稀奇一样，盯着他们对话，

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叶尘挑了挑眉毛：

“这价格太高了吧？”

“嫌贵？那算了！别来烦老子。”

摊主摆摆手。

“我有些不解……”

叶尘摇了摇头，抬头与摊主对视：

“为何足下卖与别人一百文一斤，卖与我就要三百文一两呢？”

摊主直直盯着他看，甚至凑近了他一点，却在他脸上没有看出丝毫惧意。

如此一来，他好似也没了招，这才说：

“不买就去别地买！那些死鬼摆的摊也许会卖给你，但老子不会。”

摊主的确不打算卖给他。

“为何？就因为我是人？”

“是又如何？”

叶尘反倒有些疑惑了。此地妖鬼精怪什么都有，各门各类。

不乏成精前是天敌的，都能和谐相处，为什么偏偏排挤自己？

难道是因为他是人类，妖魔鬼怪不喜欢人类？

叶尘越想越不明白了。

叶尘没有离开的打算，摊主却急了，拿着菜刀指着他：

“臭小子，赶紧给我滚，否则老子砍死你。”

“我不曾因足下是妖而轻慢于足下，足下为何因我是人而轻视我呢？”

叶尘皱眉：

“足下，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我改还不行吗？”

叶尘态度诚恳，语气也是温和，摊主顿时有些懵逼，不知道说什么。

摊主犹豫了，放下菜刀，道：

“你不知道？这里不欢迎人。”

“为何？”

“哪有那么多为何为何？”

摊主有些又恼了，道：

“人不也不欢迎妖鬼吗？”

“足下看我像是不欢迎妖的样子么？”

“……”

被他这么一问，摊主还真愣了一下。随即再次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这晦气小哥，见他不仅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