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扫帚如疾风般袭向湘君时,她目光如电,身形一闪,便轻松避开。
不过白漂亮这一击用力过猛,差点摔倒在刚才湘君玩泥巴的地方,幸得唐周眼疾手快,将她拉住。白漂亮向唐周道了声谢。转头看着湘君,冷笑道:“沈小姐,身手如此矫健,可不像是天生痴傻啊!”
湘君却毫无被揭穿的慌张,依旧傻乎乎地说道:“阿爹说湘君不傻,湘君认识好多字,还会背三字经呢。人之初,性本善,性~”
话未说完,便被唐周打断:“玩一次就够了,若是你还想继续装下去,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唐周话音一落,湘君痴傻的神情瞬间消失,她看着几人,说道:“胡嫂就要回来了,若几位想知道真相,晚上来我房里。”
夜晚,湘君房内。白漂亮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没人后,才关上房门,如释重负地说道:“安全了!”
唐周看着湘君,单刀直入地问道:“说吧,为何装疯卖傻!”
湘君一脸悲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说道:“是父亲告诉你们的吧,他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想要我的性命。”
白漂亮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湘君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带着哭腔继续说道:“其实,从很小的时候,我就亲眼目睹他杀了母亲,我害怕他也会杀了我,所以就假装被吓傻。父亲四处散布娘娘墓的传闻,设下陷阱害死了很多人,我一直想做点什么,却无能为力。有胡嫂盯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通灵,跑到娘娘墓前,提醒那些夺宝人。”
唐周恍然大悟般的道:“怪不得你一直拒绝我们来你家驱鬼。”
湘君颔首轻点。
白漂亮问道:“你娘是不是朵觋族圣女!”
湘君又一次点头,声泪俱下地说道:“父亲杀害母亲,就是为了族中秘术,他修习多年,一般的修行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话罢,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白漂亮也不禁心生怜悯。
回到唐周房中,四人围坐一桌。白漂亮拿起两个茶杯,指着其中一个说道:“这是沈老爷。”又指着另一个道:“这是沈小姐。沈老爷的恐惧不似作伪,而沈小姐的眼泪呢,也是发自肺腑。可这唯一的证人,已经化为白骨了。诶,你们说凶手到底是谁啊?”
唐周沉声道:“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只需耐心等待!”
明阳附和道:“唐兄说的对,只要我们还在这里,凶手迟早会露出马脚,不过……”说着,便将目光投向白漂亮和唐周,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我还以为你们俩早已把我和莲花抛诸脑后了,现在才想起询问我们的意见吗?”
唐周轻咳一声:“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回房歇息吧!”显然是忆起白日把明阳和李莲花忘记的事情了,索性下了逐客令。
明阳在离开前抛下一句:“再给你们说一件事,当时在娘娘墓外,湘君出声之后,我和莲花才留意到旁边有人。”言罢,明阳便与李莲花一同离去。
次日,尚在房中的明阳察觉到唐周那边有异动,便准备与李莲花一同前去查看,不料房门竟被人设下了阵法。明阳沉凝道:“看来凶手按捺不住,开始动手了。”说罢,挥手间就破开阵法。
一打开门,便看到白漂亮手拿画卷朝隔壁房间走去,两人连忙跟了上去。
白漂亮刚踏进房门,就看到湘君对唐周动手,她连忙上前制止,并对着湘君怒斥道:“好你个沈湘君,竟敢背着我勾引我男人!”
湘君看到白漂亮,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说道:“你不是跌入井里了吗?”接着又看到跟在白漂亮身后一同前来的明阳和李莲花,说道:“你们竟然破了我的无相阵!”
白漂亮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就你那点儿不入流的小手段,还想困住我们?真是不自量力!”说罢,她边将手中的画卷展开。
湘君一见画卷,顿时震惊得目瞪口呆,颤声道:“你去了阁楼!”
白漂亮得意地笑了笑:“没错,若不是你,我怎会知晓,沈老爷年轻时竟是如此英俊潇洒,还画得一手好画。瞧瞧这上面写了什么:三月三,吾与怡君,携小妹湘君外出踏青。这么说来,你和沈老爷是小姨子和姐夫的关系,那为何对外声称是父女呢?而且就因为你姐姐死了,你便将她的脸涂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