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羿成了金安寺的代理住持,并带着四堂首座和五法僧到后山找到了静禅遗骸。李羿可是答应过静禅帮他了结因果的,那么他为什么没有直接打杀静安呢?我们一起往下看。
深夜之中,悬山金安寺大门外的树林中,修罗殿鬼刃堂堂主仇雄和彩戏刘正看着喧闹的金安寺。彩戏刘问道:“他们竟然躲到金安寺里了,这金安寺不但有护寺法阵,还有佛骨舍利,这下怕是麻烦了吧?”
仇雄笑道:“不急,等等看,没准很快就有人把他们的尸首抬出来呢。”
彩戏刘一脸疑惑道:“仇堂主的意思是,这金安寺也容不得他们?还是说这金安寺有咱们的人?”
仇雄笑道:“两者皆是,还记的我与你说过咱们修罗殿亦有佛门中人么?正是这金安寺里的大人物!咱们等等看吧。”
二人等了一阵,眼看着众僧退去,金安寺恢复平静,仇雄一脸疑惑道:“什么情况,怎么不闹了?刚才武僧不是还围住大殿准备动手了么,怎么一下子就没动静了?”
彩戏刘搭腔道:“会不会是已经解决了?”
仇雄摇头道:“不可能,那妙音尊者有两下子,就算是我也得费些周折,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就把他制伏,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说完仇雄将一张符咒捏在手中,念动咒语,符咒自行燃烧,化作一缕青烟飘向金安寺。
过了一阵,身披黑袍的静安来到林中,站在仇雄和彩戏刘的对面,彩戏刘惊讶道:“静安大师竟然是咱们修罗殿的人?”
仇雄笑道:“静安大师可是济法堂的堂主!”
彩戏刘听闻立刻行礼道:“幽伶堂彩戏师刘赞见过静安堂主!”
静安行了个佛礼而后说道:“这么晚了来找我干嘛?
”仇雄问道:“那个妙音尊者不是躲到金安寺了么,你怎么没把他杀了?”
静安冷笑道:“杀他?哼,现在就算是你也杀不了他了!”
仇雄轻蔑道:“一个小子有何杀不了的!”
静安更加轻蔑道:“仇堂主,你的鬼刃再强,也只是个炼制的五煞兽,你认为你的五煞兽能顶得住我师祖托塔罗汉的法宝金浮屠么?”
仇雄惊讶道:“金浮屠?就是你一直在找却始终没有找到的那个传寺之宝?怎么会跑到那小子手上?”
静安摇头道:“这我哪知道,总之他现在成了金安寺的代理住持,我被他贬为行僧,随时可能被逐出金安寺呢。”
彩戏刘听闻面露难色,而仇雄见静安脸上并无波澜反而笑道:“哦?那你可挺惨啊,被一个毛头小子骑在头上撒尿的感觉不好受吧?可我怎么没从你脸上看到一丝伤感呢?”
静安笑道:“伤感?这金安寺底下可有惊人的秘密,不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猜透的!对了,库房里的东西搬的怎么样了?”
仇雄答道:“按你说的,除了那些明面上的,箱子里的已经全搬空了!”
静安笑道:“好啊!真值钱的东西都搬完了,只剩个空壳子,那我就更没什么伤感的了。我还正犯愁怎么演下去呢,现在好了,不用演了,还可以再添一把火!仇堂主,帮我个忙,给金安寺的诸位金主们带个信儿吧,让他们都来看看自己寄存在寺里的宝贝吧!”
仇雄笑道:“哦?这个忙倒是可以,只不过那些人闹起来,只怕你这金安寺可就保不住了,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静安笑道:“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再说金安寺没了,我可以再开一座寺院,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仇雄摇头道:“你当和尚有瘾啊?还俗当个堂主多好!”
静安摆手道:“我这一身修为可都是修佛修来的,不当和尚不修佛肯定不行,再说我也习惯了寺里的生活,让我还俗反而不适应!退一万步讲,我不开寺庙又怎么给修罗殿挣钱呢?”
仇雄点头道:“是啊,要是没有静安堂主,我们都不知吃什么穿什么呢!哈哈哈哈!”
静安行礼道:“好了,那贫僧就回去等着看他的笑话了,两位施主告辞!”
另一边,后山顶石壁旁,四堂首座与五法僧收拾了心情来到李羿面前行礼表示愿意听从他的安排。李羿审视着面前四堂首座和五法僧:
经义堂的常通是静禅的师兄,年过七十,负责讲经说法,是寺里威望最高的元老。
敬塔堂的常经负责僧人的管理和全寺上下的杂事,相当于后勤主管。
功德堂的常明负责保管那些大族寄存在寺里的财物,香火供奉以及借贷等事宜。
戒律堂的常义负责督察寺内一切。
五法僧是金安寺的最强战力,负责的就是全寺的安保工作。
李羿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不管你们是受静安蛊惑,还是自甘堕落,你们之前的所做所为,已经让金安寺陷入了危机,如果咱们同心协力或许还能保住这座金安寺,如若不然那结果只会是寺毁僧亡!”
除了常通众僧一脸惊讶,李羿说道:“看来你们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常经去把僧籍册准备好,再清点寺内资产造册之后一并送来。常明你去清点一下世家大族寄存在寺里的财物吧,看看少了多少。”
常明问道:“师叔难道怀疑我们保管不善,丢了东西?”
李羿轻笑道:“你快去看看吧,到时候别哭着来找我!常经你给逸灵和于久找间禅房,带她们去休息。”
常义开口道:“且慢!你怎可以留女子在寺中过夜,不行,这绝对不行!我决不同意!”
李羿对常义说道:“此事我用心为正,就算有违戒律,佛祖若要降罪那也由我来承担。”
常义冷哼道:“只怕你承担不起吧!你都不是我金安寺的僧人,虽然得到了静禅师兄的认可,但你代理住持本不合规,先前闹事还打伤了常清师弟,无视佛门威严,现在又要留女子过夜,一而再再而三地破戒,你这种做法佛祖会认同嘛?”
李羿扫过其他人,他们面露尴尬不敢说话。
常义冷声道:“你看他们作甚?他们怕你,我却不怕,若动手我确实非你之敌,但你做的不对我便要纠正!这正是我戒律堂存在的意义!只要我还在,绝不允许你胡来!”
常通看向常义又看向李羿,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
李羿走到石壁前摇头问道:“唉,你说不许我胡来?你说这是你戒律堂存在的意义?那我来问你,静安替世家大族保管财务,把寺里搞得尽是铜臭气的时候你在干嘛?”
常义答道:“住持师兄还在时,静安师兄已经在做了,这是住持师兄同意了的!”
李羿问道:“这是要把锅甩给静禅大师了?当时你劝阻了么?你有没有据理力争,有没有说过绝不允许这类的话?还是说你的绝不允许只是针对我这个外人?”
常义甩袖道:“对事不对人,当时我也反对了!”
李羿点头笑道:“哦,你也反对了,只是没有说绝不允许是吧?那我再问你,静安出任朝廷僧官,开始放钱借贷的时候,你反对了么?静安圈地扩庙驱赶百姓的时候你反对了么?静安修建举善阁,以供奉先人为名骗取钱财的时候你反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