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打直球谁受得了?
元氏也非常尴尬,不好意思直视简月的目光。
婆母非说先打压打压这个孙女的气焰,以后再给她点甜头,才好拿捏。结果,就这?
燕修远垂目,不知在想什么。
谢楚娇暗暗幸灾乐祸。
该!以为封了郡主就了不起了?还不是被人看不起。
简月又看向燕晋南:“如果祖父不喜欢我们一家,我们可以去外面住,大可不必这样钝刀子割肉,让人说不出道不出的难受。”
燕晋南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燕修远的脸色也黑了。
虽然他对这个女儿也有意见。但在别人眼里,他们是一家人。欺负他的女儿,不就是看不起他吗?
他站起身:“父亲……”
老夫人急忙道:“月丫头到祖母身边来坐。祖母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她身边左右分别坐着燕天宸和燕灵珊。说完后,便让燕灵珊起来,坐到靠门口的座位上去。
燕灵珊不情愿,噘着嘴看自己的母亲。
初次见面,谢楚娇还想给婆母留个好印象。于是,故作大方地招手:“珊儿过来坐母亲身边。一家人吃饭,坐哪儿不一样。”暗暗刺了简月一下。
燕灵珊一边往谢楚娇身边走,一边嘟囔:“就是吃个饭,大姐事儿真多。”她的话在座的都听到了,众人神色各异。
简月才不惯着她,嗤笑道:“你的事倒是不多,稍微不高兴就得用金银珠宝哄。我要有这样的待遇,我也可以事事不争。既得了实惠,又不遭人厌,还得了温婉懂事的美名。”
谢楚娇不高兴了,冷冷瞪着简月:“月丫头,你别像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疯狗说谁?”
“说你……”谢楚娇气得差点跳起来,“你看看,你看看,一点教养都没有。”
简月冷笑:“没娘的孩子哪来的教养?所谓的教养,就是欺负一个孤女没娘护着。一边用着孤女娘的嫁妆吃香的喝辣的,一边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来把孤女欺负死。”
M德!
既然不想好好吃饭,那就别吃了。
燕修远脸都绿了:“月儿,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简月目光如刀:“父亲,我能活到今天,全靠老天开眼,而不是你的庇护。也没吃过你一粒米,你想清楚了,你有没有资格教训我?”
燕修远的怒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了。
简月的目光扫过燕晋南和项氏,声音冷淡:“祖父,祖母,我这个人从小在乡下野生野长,这条命是从养父母的手里死命扒出来的。我不知道啥是规矩,啥是教养,只知道谁想让我难受,谁想拿捏我,我就扒她一层皮。我这人一向信奉:谁想让我不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简月看着众人难看的脸色,意味深长一笑:“如果谁不信邪,请参考简家人。哦!忘了告诉大家,简家就是我的养父母家。”
说完,转身向外走。
在这里住的不舒心,正好有了借口回郡主府住。
“月丫头,你去哪里,快回来吃饭。”元氏追在后面喊。
但简月走得快,径直往大门口走去,元氏竟然追不上。
在客厅里吵架时,简月就知道这顿饭吃不成了。于是使眼色让伏云和木香回去收拾。她们的行李根本没打开,所以伏云和木香提起来找到元十,把马车和牛车赶出了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