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护不了他。”
穆臻言看着她的激烈反应,冷静地过分,“那公主想怎么办?向朝廷告发他吗?你有充足的证据吗?臻宇就算是再不受公主
待见,他也是镇北王府的二公子,父王不会对他视而不见,北地上下也不会,到时候公主打算怎么办?让朝廷和北地彻底撕破
脸皮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一点儿波澜起伏都没有,雪朦胧却有一种被人紧紧遏制住喉咙都感觉,有些踹不过气来,“这就是你的依
仗?我不敢说,不能说,否则就会是内战的罪人?穆臻言,你把我当傻子吗?如果放任你们的野心坐大,这江山,迟早有一天
会换了主人!”
最后一句,雪朦胧吼地声嘶力竭。
穆臻言却是看了她好一会儿,扯唇笑了一下,那种笑容如同昙花一现,绚烂地让人不忍多看一眼,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穆臻言点头,“公主,你一点儿也没有变。”他闭了闭眼睛,睁开之时又是一片云淡风轻,将怀中的药递给她,“这个药用完
,公主脸上的伤就能好彻底了。”
说罢,穆臻言转身就走,步伐不疾不徐。
雪朦胧紧紧握着药瓶,“你站住!穆臻言,你把话说清楚。”
“既然公主自认为心知肚明,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穆臻言头也不回,似乎失望至极,“左右不过是多费唇舌罢了。”
多费唇舌?
雪朦胧咬牙,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呢喃道:“现在跟我说话,你都觉得是多费唇舌了?”
果然,这是要彻底和她撕破脸皮了吗?
“你是打算用这瓶药,弥补自己的愧疚吗?”雪朦胧握紧了手里的药,哑然失笑,“在你眼里,没有什么是你弥补不了的?
欠了龙飞月的,欠了穆臻宇的,欠了我的,你总是迫不及待地还清楚,生怕被束缚吗?”
穆臻言就像是个账房先生,把人生的每一笔账都算得清清楚楚的,他不喜欢欠别人的帐,金钱也好,人情也罢,他都迫不
及待地要想方设法地还清楚,无债一身轻啊!
“混蛋!”雪朦胧跺跺脚,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咬牙切齿的神情完全跑偏了方向,此时最应该气的,不该是穆臻宇的事情吗
?
西格尔收到了木画的回信,可还是无法放心,她真的要任人宰割,直接前往京都吗?
可这一点儿担忧还没有等西格尔想清楚,天黑之际,队伍正要找地方休息,外面就传来了打斗声,西格尔脸色一沉:木画
传来消息说,今日会有几路人马在此伏击,想要她的命。
西格尔本能地想跑,轿子外忽然传来一道警告声:“公主最好待着别动,刀剑无眼,容易伤人。”
西格尔警惕问:“你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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