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浦师兄来得满早么”钱阳收起了愣头青的那可憎的扑克脸,满是笑意地和浦皓白打起了招呼。
“道友,可等到你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浦皓白感动得热泪盈眶。
“怎么会呢!”钱阳一脸的仗义:“都说好了,不来的是小狗。即便我吃光了所有的丹药,也强撑着这口气来到了这里,怎么样?讲信用吧!”
“当然,当然!”浦皓白连连点头,可他说着说着就发现了不对劲:“道友的丹药都吃光了?”
“吃光了啊!这么点小事儿,我还骗你不成?”钱阳一副理所当然。
浦皓白眼眶都红了,结巴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囫囵话:“你你没有丹药怎么能打死守卫?”
钱阳满脸惊愕:“大哥!你傻还是我傻?你该不是以为有药我就能打死守卫吧?”
“你”浦皓白崩溃了,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在绝境中有人给了你一点希望,然后偏偏是这个人再亲手把那点儿希望给撕得粉碎。
“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打守卫么?”浦皓白还抱着最后一点幻想。
“是啊!我答应帮你打了啊!”钱阳点点头。
“那你”浦皓白被玩傻了。
钱阳正色道:“我只是说帮你打,可我又没说能打死!”
“啊?”浦皓白把嘴巴张的溜圆:“你耍我?”
“这怎么话说的?”钱阳生气了:“是你说要打守卫,我为了帮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说我耍你?不打就算了,我这就走人,再见!”
钱阳说着便作势去翻逃脱符,浦皓白又哪里肯干,手忙脚乱地拉住了他的最后稻草:“道友莫恼!是在下的不对!道友千万别走!”
喊着喊着,浦皓白的眼泪又下来了。
“你说你”钱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好歹也算个大师兄,怎么一言不合就哭鼻子呢?守卫打不打能怎么地?打不过就回家呗!”
到了这个地步,浦皓白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带着哭腔说道:“我需要一卷法术玉简,如果得不到,我回去就死定了,道友帮帮忙吧!”
钱阳皱了皱眉,脑海中闪过浦大师兄在遗迹通道内的英姿,顿时心中了然。
“好吧!既然浦师兄有非打不可的理由,在下便舍命陪君子吧!”钱阳下了决心。
“道友有把握?”到了这时候,反倒是浦皓白开始犹豫了,其实也不怪他,实在是他眼前这位高手兄总给他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可堪一战!胜负各半!为了浦师兄,拼上一把又何妨?师兄可要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哦!”钱阳勾起了嘴角。
“好!”浦皓白咬了牙:“道友高义,今后若有差遣,浦某万死不辞!”
“浦师兄切莫忘了今日所言!”送上门的便宜钱阳是不占白不占,当然他也没指望浦皓白的承诺会有多大效力。
“浦某谨记一生!”浦皓白的承诺最起码在这一刻是真心实意的。
“好了!浦师兄准备吧,我先走一步!”钱阳说着,几个起落便冲向了大嘴花那张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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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直看着光幕的胡长老眼睛瞪得溜圆。
“他疯了吧?”青言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仙桃。
“我的天呀!”刚刚推门进来的江执事用那青葱玉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唐清远眯起了眼睛,眼中的光华一闪而逝。
在同一时刻,隐剑门的大殿中也是一片哗然。
与清灵宗诸人不同,这些考官可是一路上看着钱阳走过来的,钱阳现如今是个什么实力他们一清二楚:攻击力超强,一拳勉强可以秒杀一棵大嘴花防御力一般,吃一颗疗伤丹能扛过三四棵大嘴花的毒雾。
这就是钱阳的全部实力。强则强矣,但对上守卫真的就是开玩笑了。他那点儿防御力淌过守卫的毒雾,生命力应该就已经去了大半。到了守卫身前别说被咬上一口,就光是那浓度更高的毒气就足以在几个呼吸间就将他毒杀当场。
就算他趁着临死前那点儿时间狠狠捣上守卫几拳又能如何?守卫的生命力和之前的小怪根本不在同一档次,那是至少是千倍以上的差距,他造成那点儿伤害根本就不痛不痒。
“这小子的脑子是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