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已经够了。

“对了，前来禀告的是六皇子府中的人吗？”摩挲着斗篷边缘的短毛，顾蓁蓁看了眼漆黑的夜空。黑暗将整个大地笼罩，昏暗的灯光好像也要被压灭。

“这……，小人也不认识六皇子府中的人，只是这个人并不是经常来禀告的那人。”护卫回头看了看别的护卫，不太确定的说，“天黑，他又半低着头，说完就走了。若不是因为声音明显是男人，小人还真分不清是男是女。”

“这还，真有意思……”顾蓁蓁坐进马车，只觉得浑身发冷，不自觉的颤抖。连抱着的手炉都无法让她暖起来。

马车辘辘的声音在午夜时分非常明显，压过石子和不平的道路时，发出的声音更是能传到很远。路过时，惊起谁家的狗，汪汪的叫声追着跑了几步，又渐渐恢复正常。

马车里静悄悄的。顾蓁蓁锁起手闭目养神，灯光落在她脸上，在双眼处留下一片阴影。锦缎一直拉着略显兴奋的锦络，生怕吵到她。

六皇子府里皇宫很近。不消片刻，马车停了。顾蓁蓁缓缓睁开眼睛，走出马车，红灯笼挂在门口，昏黄的灯光照在每一个人身上，好像陈年旧事般的不真实。

门口站着一群人，看到她后走了过来。顾蓁蓁一眼看到了广茂和范芸薇的父亲，翰林院编修范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