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生起起落落,再正常不过,没有人能一直站在山顶,也没有人会一直停在山脚,只要敢于攀登,终于登上山顶,只不过有些人慢些,有些人快些罢了。
钱槐的屋里灯火微亮,很明显,他还没有休息,潘龙轻扣了三下门,里面便传来钱槐久违了的声音:“谁呀,想让我做好吃的,只有等明天了,本人已经睡下了。”
潘龙听后想笑,觉得钱槐在刘备这里,还能抬得起头,还能说话这么有分量,真是不简单,笑过之后才道:“是我。”
屋里安静了,好大一会儿,门开了,钱槐并没有请潘龙进去,而是直接把他堵到了门外面,道:“潘将来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潘龙和善的笑道:“六奇,在下来呢,也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找你叙叙旧而已。”
钱槐把嘴一咧,道:“少来这一套,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吗?你是来嘲笑我的对不对?笑我跟错了主子,笑我目光短浅,笑我现在狼狈不堪对不对?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死了,也不会后悔,老子在这里至少能被刘皇叔重视!”
潘龙没想到,分开这么久,钱槐的脾气还是这么大,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他嘴上绝不饶人,说不过也要说,没理也要拧三分,拧不过也要死磕到底,就是让你心烦意乱。
这种人就是让你觉得揍他一顿不值,不揍他又气死人,铁道当年没少受这小子的气,不过潘府没了钱槐,倒真是少了很多乐趣。
潘龙见钱槐堵在门口,明显是不让他进,他的腿长,一脚就跨进了屋里,然后就找了地方坐了下来,笑道:“屋外不是说话之地,咱们还是屋里谈吧。”
钱槐一看潘龙强行入室,气得冒烟,马上指着潘龙的鼻子道:“我说姓潘的,你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了?老子让你进来了吗?你就往屋里钻,说实话,老子不欢迎你!”
潘龙见桌上有酒,自斟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笑道:“好酒啊,还是六奇你会享受啊,说实话,自从你离开潘府后,潘府的饭菜就做得像喂猪一样,有时候我还得亲自下厨。”
钱槐一听到潘龙怀念他的厨艺,那也是登时云里雾里,把一切烦恼都忘了,把两手往腰间一架,满脸的自信,道:“那还用说,我钱槐要没两下子,世人也不会给我鬼厨的封号,别的不敢说,就是皇宫里的御厨,比老子的厨艺那也是差上条街的,皇帝请我去做饭,老子鸟都不鸟他。”
钱槐说着话,也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似乎忘了潘龙是强行入室的,有的人就是这样,你一夸他,他就飘飘然了。
潘龙道:“那还用说,你的厨艺可是公认的,说实话谁能吃上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你跟了刘备,倒真是便宜了刘备,他天天吃好的,也没见他吃胖。”
钱槐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厨子若不懂营养均衡,那就不配当厨子,我说让人吃胖他就得胖,我说让人变瘦,他就得瘦,我说让人不胖不瘦,他就得不胖不瘦。”
一提到有关吃的事情,钱槐那可是无比的自信,说起话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潘龙把大拇指一竖,道:“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