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九抬头一看,这不是那个史……什么吗?
公子瀛一眼便看穿了年九九的内心活动,凑到她耳边好笑地说:
“言司庆。”
“我,我知道。”
年九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能不要揭穿她吗?
顾媪眼看着官差被年九九身旁的公子揍得飞起,又惹来了显然地位更高的大人,不由抖得更厉害了。
要不是年九九在这里,她真想拔腿就跑。
暗一接收到公子瀛的眼神,松开了踩住李圭的脚。
李圭脚底逃生,回头看到了言司庆,犹如看到了亲生父母:
“言大人!言刺史!您快来主持公道!这伙人聚众闹事,殴打官差!您看到了!他把我们打成什么样了……还有那个!”
李圭恨恨地指着暗一,这个将他打得极为丢脸的黑衣人,李圭最恨就是他:
“这人武艺高强,肯定是什么狂徒!说不准是逃犯,让他留在市井之中,将会对百姓的人身安全造成极大的危害!”
“哦?”
言司庆下了马,眼神不动声色地在年九九和公子瀛身上扫了一圈。
他很快便注意到,年九九身后还躲着一个女人,浑身脏兮兮的,还滑稽地拎着两个桶,而地上流了一地的浆水,显然也说明了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呢?”
言司庆和年九九对视了一眼,转头看向李圭。
李圭仿佛找到了救星:
“言大人!因为他们是一伙无赖,那个寡妇!就是那个!”
他指了指年九九身后瑟瑟发抖的顾媪:
“这位张虎向我告发,这寡妇在街上摆卖些不知来历的浆水,他喝了肚子疼,谁知寡妇不但不道歉,还找人打他!我就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谁知他们连我一块打了!”
李圭的样子实在是滑稽。